-才報完,我就一屁股跌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了。喝醉酒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隻敢覺胃裡一陣泛騰,還沒爬到洗手間就吐了,吐得滿地都是,工作人員都用嫌棄的目光看著我。
吐完了,我略略清醒了些,看著自己吐的那一地臟汙,很想找個地方隱藏起來。
“代總?”疑惑的聲音響起,代炎彬到底還是來了,但已經到了下半夜。我是等到小傢夥睡著了後才出來的,出來時怕他出什麼事,專門給他配了電話手錶,而且窮牢牢拽著自己的手機不敢錯過任何電話。
“這位是……”工作人員看一眼喝得大醉的我,再看一眼代炎彬,臉上全是驚訝。他顯然沒想到身為醉鬼的我的聯絡人會是他。
我晃著身子朝他走過去,身子不穩,倒在他懷裡將他緊緊抱住。他什麼表情我不知道,隻覺得他的身體繃得異常地緊。
他要把我帶出警局,我卻抱著他不肯鬆,“代炎彬,好難受啊,為了見到你我可受了大苦了。”醉後頭痛眼睛酸,身體哪個部位都不舒服,我委屈得哭了起來。
“為了見我才喝醉的?”代炎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辨喜怒。我用力點頭,“你不肯見我,我隻好……隻好這樣了。”
“餘朵!”他狠狠掐著我的肩,幾乎把我的肩膀給掐碎。我疼得眼淚直冒,心裡的委屈也跟著湧了上來,叭叭地說起話來,“代炎彬,你冤枉我,你怎麼可以冤枉我呢?我沒有帶走你的錢,根本就沒有,那個賬戶從哪裡來的我根本不知道!”
“該死的,什麼賬戶!”
他這一凶,我的眼淚流得更厲害了,“瑞士那個賬戶啊。我都聽說了,你破過產,我們公司的錢被人捲走了,那個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代炎彬,我離開你隻是因為不想看到你為難,如果你知道我懷了孩子,蘇沫又用命逼你娶她,你會瘋的,我不要看到這樣的結果。”
“所以……你就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了?”
我沒有方向感地點頭,向他承認一切,我聽到他的牙咯咯作響,似陷入了極怒。“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相信我!我跟你說過,問題可以解決的,我們不分開!”
“我……”我回去找過他啊,可是他已經將我拋棄。這些話說出來還有什麼意義,誰讓我一開頭就選擇了退縮。我隻能低低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他掐著我的肩膀,死死的,越掐越緊,似乎要把我掐成幾段。我忍著,吃痛地吸著冷氣,就是沒有再叫出一聲來。我知道,他在恨,恨我當年的離開,他這是在發泄!
最後,他終於鬆開了我,“一切,等酒醒了再說。”
我的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在懷裡,聞著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安極了,試探著去圈他的腰,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陽光鋪滿,室內一片亮堂堂的。我發現自己躺在主臥裡,而代炎彬也在。他背對著我跟誰打電話,語音壓得極低卻還是能感覺到那份嚴肅。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清醒,掛斷電話,轉身回來。
他坐在了我面前。
他的突然靠近讓我非常不適,不由得退了退。
“說吧。”他吐出兩個字來,沒頭沒尾。我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他要我說昨晚沒有說清楚的話。
我壓下頭,“我從蔣正國看到了那份瑞士的由我的名字開的賬戶,但那並不是我開的,我從來不知道這回事。代炎彬,我發誓,我沒有從公司拿走一分錢,那個捲走公司流動資金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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