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漁轉達了她的話,說她找了楚風冷幫忙,楚風冷把整件事都攬下,並向她承諾,除非她死,否則自己永遠不會說出真相。
楚風冷兌現了諾言,而我,對著他的心臟刺過一刀。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讓蔣小漁轉答這些話,是跟我示威嗎?楚風冷已經不喜歡她了,示威毫無意義啊,那是為了什麼?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想明白,她並不是在向我示威,而是要我對楚風冷心生愧疚,然後在他和代炎彬之間艱難決擇。
她就算要死了還要給我找麻煩。
但此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麼多,甚至樂觀地對代炎彬說:“看,楚風冷是喜歡蘇沫的,他為了蘇沫連殺人的事都能認。”
代炎彬隻是輕輕撫了一把我的發,將我攬在懷裡,再沒有就這個問題跟我討論。我們的生活進入了軌道,再次寧靜起來。
小傢夥因為出過一次國,對於外國的風景非常感興趣,開始吵著要我們帶他去旅遊。對於他這個想法,我和代炎彬都是支援的,但代炎彬實在是太忙了。所以,在將我們送到旅行地的酒店後又匆匆回了國。
其實,他大可以不送我們的,但他卻堅持,即使還有一大堆的會等著他開。我們停留在法國一個不知名地小城市,這裡風景宜人,風俗純樸。小傢夥像脫了韁的馬似的,每天不到天黑不回酒店,我也隻能跟著他跑。
第五天,我卻意外地感冒了,全身無力。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能再往外跑了。但今天還有小傢夥最想去的地方要去看,我最後把他交給了導遊。導遊是代炎彬為我們安排的,絕對可信。
然而,導遊回來時隻剩下一個人。她的臉色發白,顫著身子告訴我,小傢夥被一夥手裡端槍的人帶走了。導遊雖然是個女的,但練過拳擊,出手了得。但對方根本沒給她出手的機會,直接用槍指著她放人,她終究不是英雄人物,保命要緊,所以不戰而敗。
不過,她遞給我一張紙條,說是對方留下的。
那是一張中文寫的紙條,上頭的字並不十分好看,但在看到楚風冷三個字時,我的心臟還是猛烈肝跳了一跳。
“要報警嗎?”她問,因為丟了小傢夥而不安到了極點。
我搖了搖頭,“暫時别。”
我不知道楚風冷要把小傢夥怎樣,但人已經落到了他手上,貿然行事隻怕小傢夥危險。
“我過去找他。”
我沒讓導遊陪,對付混混她還算在行,但楚風冷可不是一般的混混。那裡並不難找,很快就到了。當我走進去時,隻看到楚風冷。
他歪斜著坐在位置上,一副懶懶的樣子,胸口已經沒有紗布,顯然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看著他的胸口,我想到自己冤給他的那一刀,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他目視著前方,看得出神。
“晰晰呢?”我想到了來意,急問。他會呆在這邊,是我完全沒想到的。他用下巴點了點前頭的螢幕,螢幕裡,小傢夥正端著槍全身武裝,東躲西藏,不時探出腦袋打幾槍。
他的身上已經沾了不少顏料,但卻饒有興趣,打得正起勁。
“你帶他過來隻是為了玩?”我驚訝極了。動刀動槍的帶一個孩子來玩,未免小提大作。
他點頭,“跟他打好關係沒有壞處。”他轉頭過來看我,眼裡有著明顯的意圖。我扭開了臉,“他是我跟代炎彬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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