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是南桑太上皇跟南桑皇皆最為寵愛的皇長孫。”
包間裡美婦人嗓音驕橫冷淡,“皇長孫親自來打招呼,本公主莫感榮幸,理應即刻見一見才是。不過本宮性子怪得很,被人擾了興致容易發脾氣,未免唐突失態,就不請皇長孫入內相敘了,改日再行拜訪。”
門縫被擋得嚴嚴實實,縫隙裡露出的眼睛警惕不善。
閆長空禮貌收回視線,笑笑,“二公主言重了,是我唐突了才是,既如此,便不打擾二公主及諸位貴客了。皇長孫府大門敞開,隨時歡迎貴客登門,讓我一儘地主之誼。”
目送人下了樓梯背影消失不見,蘇武才重重關上房門,“這人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主意,絕對不可能隻是過來打聲招呼那麼簡單,我看著他笑的那個樣,就是個心有城府的!這裡是南桑地盤,咱們行事還是小心為上。”
“三弟你怎麼突然長腦子了?讓為兄刮目相看哪!”
蘇武朝胞兄翻了個白眼,誰稀罕他刮目相看似的。
小麥穗放心吃飯,“幸虧他沒衝進來,不然咱們這主子奴才同坐一桌,還真不好解釋。果然薑是老的辣啊,二公主三言兩語就把狀況給解決了!”
“不然如何?這種事情由我出面最為合適,反正我性子蠻橫跋扈,在諸國皇室是出了名的,”二公主紅唇揚起,“踩在别人地盤上不給别人面子,在他人看來,反而合情合理,是本宮做得出來的事。”
眾人紛紛笑開。
……
閆長空離了酒樓並未回府,而是轉腳進了距酒樓不遠的茶莊。
就在酒樓斜對面,隔了一條大街。
同樣是二樓雅間,透過支開的木窗,能看到那邊酒樓包間位置,隻是那邊的臨街窗戶是半掩的,瞧不清裡間情形。
雅間裡已有兩人在茶桌旁相對而坐,茶水去了半壺,空氣中淺淺茶香繚繞。
著鼠灰錦衣的五旬男子是北襄四王爺,聞人乾。
著石青團花長袍的而立中年是東濮常山王世子,穆青。
看到閆長空走進來,兩人皆揚笑揶揄,“閆世子這是被拒之門外了?”
“二位叔伯莫要取笑我了,西陵二公主也是我的長輩,禮不可失,打聲招呼總是好的。”閆長空走到茶桌旁坐下,執茶壺給兩位長輩親手添茶。
“西陵公主有三,鳳棠是最野性難馴的一位,在她那裡吃癟正常。”穆青眸色微閃,言歸正傳,“此事先撇下不談,閆世子,我托四王爺數次相邀才邀得一見,你怎麼也得給我個機會說說正事啊。”
知道接下來要說的什麼事,聞人乾垂眸飲茶,但笑不語。
閆長空則斂了神情,正色下來直言不諱,教人看著穩重又誠懇,“穆叔,東濮正值多事之秋,諸國皆派了兵力壓向婺城,雙方多次陣前商談皆不能達成一致。我知你找我是想談退兵之事,但我如今不過是個皇長孫,縱然有心想幫也無能為力。何況,想要解決事情最主要的根源是什麼,穆叔心裡最是清楚,何苦為難我這個小輩不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