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瞅著雪有些大,向錢從馬車裡取了把傘,替郡主撐著,笑得一臉狗腿,“郡主,下官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但是又有些難以啟齒……”
“有話直說,再玩官腔我進去了。”
“……那我就直說了,郡主,你把南桑太子帶走吧,我遭不住啊!”
開了頭,後面的話就好說了,向錢來了真情實感直想哭出來,“自您把那麼一尊大佛放在我小小衙門裡,整個邊城衙門從上到下就沒一個敢安心睡覺的,生怕一個沒看住人被劫走了,回頭您怪罪下來,衙門的人全都腦袋不保!這個擔子真的忒重了!我求您了郡主,你就把人帶走成不?要是不想把南桑太子帶來流放之地,您把他送長京天牢也行啊!這兩個地方有人守著固若金湯,關押重要人質再合適不過!”
向錢滿心悲淒,他現在焦心得晚上壓根合不了眼,黑眼圈已經長到下巴了!
他是真的想安安心心呆到榮休的年紀,前提他得能活到那時候。
可郡主來這麼一遭,等於往他手裡砸了個燙手山芋,他硬著頭皮接了,完了一天天的擔心自己小命不保,不知道哪天睡夢裡會被人割了腦袋,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那可是南桑國的太子!
南桑能不派人來救?
一旦來人,他向錢的腦袋首當其衝!
想到這裡向錢愈加悲傷,兩滴眼淚從眼角潸然落下。
從郡主一家子來了流放之地,他才終於體會到做官有多難!
“……”甜寶看著悲痛欲絕的父母官,嘴角不可見抽了下,“閆長空情況如何?”
“這……郡主,下官繼續說實話?閆長空是重要人質,衙門自然不敢慢待,每天飯菜準時送到,小要求也儘量滿足,不過這南桑太子頗有點傲氣,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這也是下官今天會來的原因之一,閆長空讓給郡主遞話,想見您一見,在您去見他之前,他都不吃飯。”
甜寶聞言,沒多為難向錢,跟家裡交代了聲,直接坐了衙門的馬車跟向錢一塊往邊城衙門。
衙門牢房陰冷昏暗,關著不少犯人。
閆長空因為南桑太子的身份,得了優待,單獨待一間,牢房裡被褥鋪蓋齊全,尚算乾淨整潔。
甜寶來到的時候,他就靠坐在木床上,整個人半沉在陰影中,穿的依舊是南桑典禮當日著的暗紅太子朝服。
一件衣裳穿了這麼久沒有更換,已然皺皺巴巴,染了許多臟汙。
人也消瘦許多,下巴削了尖,臉色憔悴蒼白。
即便這般,閆長空坐姿依舊筆挺,保持著皇室子弟的風儀,眉宇間不見一絲喪氣頹廢。
兩人隔著牢鐵欄杆對視,閆長空朝清麗少女提唇笑了笑,“蘇姑娘,你來了。”
獄卒將牢房門打開,甜寶步入內,站在他面前,“你絕食威脅要見我,想我把你帶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