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不見,顧景霆依舊如故,那矜貴清冷的氣質,俊美無雙的容顏,總是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並一眼難忘。
此時,他一身深灰色筆挺飽滿的手工西服,襯的他越發成熟,領帶不知何時解了開,微敞著的領口,露著性感的喉結,看起來徒增了幾分不羈的散漫。
他一手拿著手機打著電話,似乎沒注意到門口等他的阮清珞,嘴角掛著幾分淺笑,似乎在和電話裡聊著什麼輕鬆的話題。
方舟將車子開了過來,下車幫他開車門時,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阮清珞。
“阮,阮小姐?”
正在講電話的顧景霆。
這才注意到了不知何時過來的阮清珞,如墨輕掃過的峻眉挑了挑,“先這樣,回去我再給你打。”
阮清珞望著他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顏,早已泛著熱氣的眼眶,瞬間忍不住模糊了雙眼。
“顧......”
“你怎麼來了?”
不等阮清珞喊出聲,顧景霆已經先開口了,眉宇微挑,聲音摻著絲不悅。
這句話,直接將阮清珞把滿腔想說話的,打的七零八碎。
“不過也好,正好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清楚。”顧景霆埋頭點了根菸,朝著方舟打開的車門走去,“上車吧!”
阮清珞定了定,也朝著車子走了過去,原本打算上後座的她,剛把腳邁進去,就聽顧景霆開口了,“坐副駕吧。”
她凝了凝眉,上了副駕。
一處僻靜的咖啡廳。
顧景霆跟方舟使了使眼色,方舟立刻過去把咖啡廳包場了。
顧景霆坐了下來,他慵懶優雅的斜倚在座椅上,邊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邊抬頭看了眼對面坐著目不轉睛望著他的阮清珞。
“阮小姐,我們分手吧。”
阮清珞望著他的雙眼,一瞬間睜了大,“顧景霆,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們分手吧。”顧景霆埋頭點了根菸,緩緩吐了口煙,薄唇輕輕一抬說著,“阮小姐,我之前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你可能多少也知道點。”
“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對你其實沒什麼愛的成分,不過是心理疾病形成的過分依賴,讓我誤以為隻能接受你一個女人。”
顧景霆說著彈了彈手裡的菸灰,注意到了她開始有些顫抖的雙手,皺了皺眉,繼續說著:“這份過分偏執的依賴,讓我以為我愛你愛的非你不可......”
“但是現在,我的這方面心理疾病治好了,所以那份依賴,也轉化成了再普通不過的情感。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能不能理解?”
阮清珞垂著腦袋,雙眼早已變的空洞。
“對不起,傷到你了。”
顧景霆又抽了口煙,將煙熄滅在了菸灰缸裡,“但這是事實,如果不這麼說,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阮清珞有些艱難的緩緩抬頭,看向那雙早已刻在她心裡的深邃鳳眸,隻是這雙眼中,沒了往日看她時的狂熱。
她站起了身,扯起絲難看不已的笑容。
“顧總沒錯。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阮清珞不知道自己出的餐廳,隻知道她路都走不穩了,這短短的一段路程,她走的跌跌撞撞,艱難無比。
是啊,她是不是傻?
顧景霆之所以愛她,原本就是因為他不同常人的成長環境,造就了偏執瘋狂的性子,所以才會滋生出偏執又情深的暗戀。
這就好比是建築房屋的地基,如果沒有這些作為基礎,就憑她後來這短短時日和他的接觸,依顧景霆的性子,怎麼可能愛她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這份偏執不在了,他的愛自然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