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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許詩霜點頭答應。
陸星劍略一思索,問她道:“你為什麼要打聽齊春嬌同誌?她確實是在此次文工團女兵表演名單中。”
“我說了我做了個關於她的夢,你信嗎?”許詩霜一本正經。
“什麼夢?你說說。”陸星劍挑眉。
“就是……我夢到她把你五花大綁,給你下藥,想強上你,懷上你的孩子跟你結婚。”許詩霜把小說劇情裡會發生的事簡略說了一下。
“一派胡言!”陸星劍果然皺起眉,同時面色一肅,道:“下次不要說這種話了。”
許詩霜假裝害怕地縮了縮身子,蜷在椅子上委屈道:“我就是擔心嘛,那個夢實在太逼真了。”
陸星劍不自覺放軟了語氣,低頭哄她道:“乖,這隻是一個夢,假的,不可能會發生。”
就是在旁人聽來也覺荒謬。
堂堂特種兵陸營長,怎麼可能會到被一個女人算計強來的地步?
許詩霜:“那萬一,萬一發生這種事怎麼辦?”
她聲音軟軟糯糯的,透著幾分自己似乎都未察覺的惶恐。
畢竟他們上回就在許家村被下了藥。
陸星劍感覺她可能是因為此事留下了心理陰影,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做這樣不切實際的夢。
“沒有萬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驟然收緊,聲音透露著令人寬心的篤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嗯,我覺得也是。”許詩霜想了想,道:“但你還是要小心她。”
陸星劍:“嗯。”
其實他對那個姓齊的女同誌壓根沒有任何印象。要不是許詩霜提了幾次她的名字,他也不可能會記住。
許詩霜拿起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無意識地把玩。他的手很寬大修長,虎口上有一片粗糙的老繭,那是常年握槍所致。她摩挲著他手上的老繭,摸得特别起勁。
他喉結滾了滾,嗓音沙啞,低低地吐出一個字。
“癢。”
“你怕癢呀。”許詩霜玩心大起,又開始繼續變本加厲地逗他的手。
好像他粗糙的大手,是什麼好玩的玩具。
陸星劍由著她玩夠了,才收回手淡淡道:“别胡鬨。”
語氣是冷淡的,緊抿的薄唇卻溢位微微笑意。
好似嚴冬乍暖還春。
“這就叫胡鬨了?”
“嗯。”他低沉地應。
許詩霜仰頭看他棱角分明堪比男模的深峻臉,感覺自己就像紂王,而陸星劍是男版妲己。這般男色在前,誰還頂得住。要換作21世紀的現代,陸星劍這張臉隨便拍幾張照片放到網上,分分鐘爆火成為男神的程度。而且談了也快一個月對象了,不能親不能抱的,最多摸摸手……
許詩霜尋思自己也不是這麼純愛啊。
她上輩子都寡了那麼久,這輩子好不容易談了個極品帥兵哥可不想繼續當寡王。
可是這個年代的女生也不能太主動,最好是以退為進。
她看了眼手錶,道:“時間也不晚了,我先回宿舍了。”
“嗯,我送你。”陸星劍道。
她站起身,右腳卻一下沒站穩好似崴了一下,身子像搖搖欲墜的燈塔往旁邊傾斜倒去。
陸星劍立刻俯身去扶她,沒想到許詩霜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抬起頭,兩人的嘴唇就這樣輕緩擦過。
柔軟的觸感,一觸即離。
陸星劍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