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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百鍊鋼鐵都能化為繞指柔。
旋即陸星劍側頭冷冷瞥了他一眼,士兵趕緊拎著水壺跑上樓。
真的,陸營長這凶狠的目光,能殺人。
……
許詩霜上樓梯回頭看了眼,陸星劍還在樓下目送她,像一尊石像。
她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對他發小脾氣。
他無疑是一個情緒穩定,很會包容人的男人。
感知到她生氣,立刻就向她道歉,向她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在結婚前無論如何他都會忍住,不會再碰她一下。
可讓許詩霜無奈的是,她鬧彆扭的理由根本不是這個啊。
她也自我反思了,戀愛最重要的是坦誠。
她心裡感到不舒服不能一直壓在心裡,得明天找個機會告訴陸星劍。
等回到宿舍,許詩霜洗漱完收拾東西,拿出抽屜裡的那顆珍珠,一時手滑它骨碌碌滾落在地上。
宋招娣彎腰替她拾起,看到這麼大、沉甸甸的玉白珍珠,有些震驚:“這你哪兒來的?”
說著遞還給她。
“陸星劍送的。”許詩霜道。
“現在外面嚴打嚴重,會不會說這是資本主義……”宋招娣有些遲疑。
顯然,她雖出身農村,但也是識貨的人。
真正的珍珠自古以來都是寶貝。
許詩霜笑道:“應該不會,這是他從海裡弄來的,最多算是一件海洋收藏品。”
就像貝殼海螺一樣,島上有些士兵會留下當做紀念品。
不過環泗島上有軍令要求他們離島時最多隻能帶一至兩件。
陸星劍這次回來,除了給她帶珍珠,也給謝燁霖帶了一隻海螺殼。
昨天她就看到謝燁霖拿著海螺一直興奮地放嘴裡吹,想吹出聲音。又放到耳邊,說這樣能聽到大海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宋招娣看了眼窗戶。她在窗邊放了一隻空瓶子。裡面養了兩隻她前天無意間在海邊撿到的小螃蟹,用海水養著,現在還活著。
許詩霜問起她相親情況怎麼樣。自打宋招娣放開心境後,不光是許詩霜,部隊裡一些八卦的大媽軍屬,像陳大娘等人都積極給她介紹。
宋招娣搖頭,“就那樣。”
末了又補充道:“你們野戰醫院裡一個叫楊巴的軍醫醫生蠻不錯的。”
許詩霜莞爾,道:
“他人品是挺好,你們可以再接觸發展一下。”
她看宋招娣的樣子,似是還沒完全放下江寬。
不過也可以理解,年少時遇到過於驚豔的人,愛而不得,會更加加劇那種情感反應。
但第二天發生的事情,讓許詩霜知道,宋招娣接下來肯定會徹底斷了對江寬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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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生病休假假期有些過於長了,以至於陸星劍有些無所事事。
清晨起來他燒了早飯,送謝燁霖去上學。
早上煎了蚵仔煎和油炸蝦烙餅。用家裡給寄的茶葉煮了茶葉蛋,一併泡了麥乳精裝在軍用水壺裡。
陸星劍正要出門時,迎面碰上江寬。
江寬明顯是來找他的,一進門就拿著封信嚷道:“陸哥,我跟你說個事……”
“等會再說。”陸星劍將裝著食物的布袋塞到他手裡,讓他騎自行車先去給許詩霜送早餐。
江寬自然是樂意的,隻是納悶:“陸哥你乾嘛不自己去給她送?”
陸星劍:“昨晚惹她生氣了,可能暫時不想見到我。”
“咋可能。”江寬道:“女同誌都是嘴硬心軟的。你倆正談對象,她巴不得天天見到你呢。”
“你確定?”陸星劍有些遲疑。
這一刻他倒有些不自信起來。
江寬:“那肯定啊。”
“那還是我去吧。”陸星劍說著去扶自行車。
“誒誒,你身體不好,還是我去吧。”江寬忙攔住他。
陸星劍想到許詩霜看到可能又會擔心他傷口裂開,便還是讓江寬去了。
江寬趕到部隊食堂時,許詩霜和宋招娣剛晨練完滿頭大汗地準備擠進去。
這會許詩霜倒沒了原先那嬌軟美人的味兒,還是漂亮,卻多了幾分地氣。
“好熱……”許詩霜摘下帽子擦了把額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