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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伊曉燕輕歎一口氣道,“工作我會為你保留。”
這是她對這個侄女最後的心軟。
否則要是換作其他家庭,知道伊阿芬要勾引自己家孫子,恐怕都要想辦法對付她了。
伊阿芬跪在地上哇哇大哭,“姑姑,嗚嗚……我知道自己錯了!您别拋下我,要是我現在離開,我就沒地方住了,隻能流落街頭……”
“你少在這裝可憐。”許詩霜皺眉,毫不客氣道:“你從來京市也工作好幾個月了。這些工資媽從來沒說讓你上交,都存在你自己這裡。先不說單位有分配宿舍可以申請,就是你拿工資存款出去租房子,也不會流落街頭。”
伊曉燕也沒說話,轉身走出了房間。
伊阿芬知道自己這是大勢已去,徹底沒辦法了。
事情已然曝光,她想再賴在陸家是不可能的了。隻能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去收拾東西。
另一邊,原先在廚房煮東西的許樂樂得知事情經過,很震驚。
她知道伊阿芬是個不安分的,但沒想到對方能貪婪到這種地步。
謝燁霖才多大啊,伊阿芬也能下得去手……
“這女的真不要臉!”許樂樂罵道:“吃陸家喝陸家住這兒,還想要嫁給燁霖,她咋不上天?”
許詩霜搖搖頭道:“這種事誰也沒能預料到。”或許,本就不應該收留這些親戚。
據說陸興泰知道這個事後,還把伊曉燕給說了一頓。
一輩子夫妻,差點因為伊阿芬爆發爭吵。
伊曉燕被老頭子說了半天,也沒吭聲,就默默低下頭。
她清楚這事兒確實是自己的錯。
要不是她“引狼入室”,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一係列事情……
趁伊阿芬在自己房間裡收拾東西,許樂樂回想起以前的一些細節,拉著許詩霜道:“我跟你說,她真的是個不安分的主。幸好現在把她趕走了,不然留在家裡遲早要出大亂子。我之前去洗澡的時候就看到她衣衫不整,穿著一個薄透根本什麼也遮不住的白背心到處亂晃。你說一個正常姑娘在别人家裡會沒有這種意識嗎?我當時還勸了她一通,讓她在穿著方面注意點。現在想來,是我太傻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許詩霜聽到這裡,表情也產生了變化。
敢情伊阿芬還是慣犯?!
許詩霜被氣笑了,道:“她還給燁霖的逼婚信上寫著,燁霖看光餓了她的裸/體,必須對她負責。”
“她能不能去死啊?”許樂樂白眼快翻上天了,實在壓不住心中憤怒,道:“我見過不要臉的,像她這麼不要臉的還是第一個!我敢打包票她肯定是故意穿成那樣,就指望著燁霖出來看到呢。不是我說,詩霜姐,這個程度是不是能構成性/騷擾了?”
“我見過男的騷擾女的,女的這樣騷擾男的還是頭一次見。而且燁霖才多大呀……詩霜姐,我覺得你們太善良了。這種事就應該報公安,憑啥女的騷擾男的不構成騷擾?我看都一樣!就應該讓這個蕩/婦長長教訓。誰知道她這是不是戀童/癖,省得以後出去禍害别人。”
許詩霜聽許樂樂這樣一通罵,乳腺彷彿都通暢了幾分。
但是要報公安,不太可能。
畢竟伊阿芬還算是伊曉燕的親戚,這種事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而另一邊。伊阿芬拎著東西出來碰巧在院子裡聽到許樂樂罵自己。
她本來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雙目都要噴火了,正想上前去跟許樂樂理論一番。
聽到後面整個人又蔫蔫熄火了,且開始提心吊膽。
要是許詩霜真去報平安怎麼辦?
那她八成要吃不了兜著走,工作也得丟了……
想到這裡,伊阿芬隻得一咬牙,換了一副表情,並從眼眶中擠出幾滴淚來上前。
“對不起,樂樂,詩霜,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們……希望我們能夠好聚好散。以後我會真心懷念我們一起住的這段日子。”
許樂樂聞言轉頭“呸”了她一口。“誰是你樂樂,詩霜,這名字你也好意思喊出口?”
那唾沫星子,直接噴了伊阿芬滿臉。
伊阿芬神情有一瞬間扭曲,被她很好地壓製了下來。
“對不起,總之,使我對不起你們。”她沒再停留,拎著厚重包袱飛快地離開了陸家。
許詩霜起初還沒覺得不對勁,隻是掃了一眼時心想她這行李包裹未免也太大了些。
直到許樂樂進她房間清掃,驚得叫出聲:“詩霜姐,伊阿芬她把茶壺床單被褥全都帶走了!”
甚至,連一盞油燈都沒放過。
許詩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