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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崢嶸僵硬。
“當年在江南的那場宴會,您親口答應要替我向鹿家送聘,您送了嗎?鹿之綾嫁給大哥後,您有對我表達過一句虧欠嗎?”
薄棠說著說著,笑得越來越厲害,“你們總要求我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可你們呢,你們又是什麼樣的父親?什麼樣的母親?”
鬱芸飛呆呆地聽著,眼淚直接落了下來。
薄崢嶸站在那裡,瞪著他咬牙道,“那是你能力不夠,你大哥離開薄家後一天學都沒上,可他進了財團一點錯都沒沾過,同樣是我薄崢嶸的兒子,是你……”
“那您就殺了我吧。”
薄棠笑著打斷他的話。
薄崢嶸的目光一縮。
薄棠坐在那裡,全然不在乎接下來的局面,儼然一副破罐子碎摔的模樣,生無可戀,“要不我選擇自殺吧,總好過這些真相捅到媒體面前,丟薄家的臉面,到時就說……我抑鬱症,沒扛過,大眾討論一陣熱度也就淡了。”
“哥,你在說什麼呢……”
薄媛突然感覺自己從來沒認識過這個親哥哥。
薄崢嶸瞪著他,胸口起伏得厲害,鬱芸飛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停地掉眼淚。
薄棠又靠回去,笑了笑,“反正,她也不想要我活著。”
那就死吧。
又有什麼所謂呢。
“……”
薄崢嶸抬起腿就在他床上用力踹了一腳,轉頭就往外走,一句話都沒再說。
……
鹿之綾在醫院休養了三天,惡露終於沒那麼誇張,精神也好一些。
她從床上坐起來,拿起一旁的手機看。
這兩天的新聞像是靜止了一般,薄家熱鬨成這樣,新聞上什麼訊息都沒有。
“之綾,你怎麼起來了?”
薑浮生從外面走進來,有些擔憂地看向她。
“我已經好多了。”鹿之綾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讓奶奶進來吧。”
聞言,薑浮生一怔,“你怎麼知道……”
“猜也猜得到。”
現在的薄家不是沉浸在獲得重長孫的喜悅中,而是落在兄弟血械的陰影中。
老太太一定很著急,手心手背都是肉。
如果她再不見老太太,老太太要急出病來了。
鹿之綾這麼想著,薑浮生皺著眉道,“你是猜到了,不過老太太一開始是想過來,後來就說不會過來。”
“為什麼?”
鹿之綾不解。
薑浮生欲言又止,鹿之綾道,“說吧,我現在恢複還不錯,沒什麼受不了的。”
“不是怕你受不了,是怕你被煩到。”
薑浮生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歎了一口氣道,“現在誰都進不來這一層,大少爺派人攔著,送禮的進不來,鬱芸飛和薄媛在這一層的電梯口跪了三個小時都沒能進來。”
“下跪?”鹿之綾愣住,“發生什麼事了?”
“大少爺發了話,三天之內讓先生把二少爺交給警方徹查清楚,公事公辦,先生當然不肯,這事鬨出去臟薄家的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