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財看到陳若男後,臉色驚疑不定,沉聲道:“陳指揮,不知你有何貴乾?”
陳若男瞥了一眼張凡,冷聲道:“錦衣衛接到線報,有人在這聚眾鬨事,你說我過來乾嘛?”
錦衣衛一般不管普通治安和刑事案件,那是北城府衙的事。
不過,涉及到大案要案,特别是聚眾鬨事這類影響廣泛的大場面,錦衣衛肯定要過來檢視情況。
她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張凡。
白有財指著張凡,怒道:“陳指揮,你來的正好,趕緊把這個殺人凶手抓起來!”
“他用妖術害死了我兒子,喪心病狂,罪大惡極!”
“你們錦衣衛一定要嚴懲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渣!”
陳若男俏臉寒霜地盯著白有財,語氣冰冷至極。
“你在教我做事?”
白有財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慌忙拱手賠罪,“不敢!”
“對不起,陳指揮,我痛失愛子,現在情緒激動,不是有意冒犯,還請贖罪。”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對面這個女殺神,可是鐵面無私的錦衣衛指揮使。
人家連北城知府的面子都不用賣,哪裡是他這個小商人能嗬斥指揮的。
“哼!”陳若男冷哼一聲,“因為你事出有因,這次就算了。”
“不過,妖法什麼的,以後不用再提。”
“無憑無據,就說别人會妖法,隻會惹人恥笑!”
聞言,孟大師束手而立,朗聲說道:“陳指揮,貧道是燕京孟雲,我可以用人品擔保,白家大少和我徒兒,都被這個張凡用妖法迫害.致死。”
陳若男掃了鶴髮童顏的孟雲一眼,眼眸中閃過一抹鄙夷神色。
“你這老道,不老實呆在燕京,去捧那些富商權貴的臭腳,跑來北城湊什麼熱鬨?”
“還有,我們錦衣衛,什麼時候靠人品和妖法之類來斷案了?”
“真是不知所謂!”
孟雲臉色一沉,眼眸中寒芒爆閃。
他在燕京上層圈子,備受追崇,想不到來到北城,居然被陳若男這丫頭片子如此嘲諷!
簡直豈有此理!
“白有財!”
陳若男俏臉含煞地盯著白有財,“你手裡要是有别人謀害你兒子的真憑實據,現在就該去報官,用國法來製裁幕後元凶。”
“你要是拿不出證據,還敢在這聚眾鬨事,無理取鬨,以為我們錦衣衛是擺設嗎?”
“我現在數到三!”
“要是你敢抗命,後果自負!”
“一,二......”
白有財深吸一口氣,怨毒目光從張凡和蘇琴兩人臉上掃過。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我們走著瞧!”
說完,他滿臉不忿地帶著一群手下離開現場,揚長而去。
孟大師神色漠然地掃視全場,隨後甩袖離開,不疾不徐地跟在白有財身後。
上車後,白有財助理不解道:“白總,那個陳若男是怎麼回事?”
“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個張凡七年前因為天上人間縱火案被判入獄,現場死者中,就有陳若男的父親。”
“兩人明明有著殺父之仇,陳若男剛才為何還要如此維護張凡?”
哢哢!
白有財緊握拳頭,咬牙道:“誰知道那臭丫頭髮什麼瘋!”
“反正她也不可能一直護著張凡和蘇琴兩人。”
“如今有孟大師助陣,我們以後有大把機會狠狠收拾他們,為榮兒和崔大師報仇雪恨!”
聞言,孟大師冷哼一聲,傲然道:“這小子初學道法,就敢四處害人。”
“貧道正好替天行道,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