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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滄鸞跟風夜北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
柳眉嫣之前在王府做的那些事情，可不像是能體會民間疾苦的人。
而且嶺南一行危險重重，她跟著，反而是拖後腿。
“嫣兒知道，在王府的時候，多次得罪王妃嫂嫂，罪孽深重。”
“如今離開王府，不能伺候嫂嫂來贖罪，便想著能為災民做些事情，也算是為自己求個心安吧。”
“王爺，求您成全嫣兒吧。”
趙嬤嬤也苦苦哀求。
“王爺，小姐離開王府之後，每日以淚洗面，得知您要去賑災，更是擔心您的安危。”
“王爺真的忍心看著小姐在京城之中肝腸寸斷，哭瞎雙眼嗎？”
雲滄鸞眉心微微一蹙。
趙嬤嬤是去報仇的，自然不會讓柳眉嫣好過，可這次卻是不顧自己的身體，在大雪之中跪拜求情，倒是有些奇怪。
她看向風夜北，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陰陽怪氣。
“賑災需要人手，王爺要不就收了她，恩？”
風夜北覺得自己就算是跳進雪窩裡都洗不清了。
他活的好好地，乾嘛要收了柳眉嫣？
“本王覺得……”
“好，那就一起走吧。”雲滄鸞揮揮手，“但是我這個馬車比較擁擠。”
柳眉嫣福福身，“豈敢跟王爺王妃同乘一輛馬車，我坐那輛馬車便是。”
趙嬤嬤迅速上前，扶著柳眉嫣朝著對面的馬車走。
生怕晚一點，他們就會改變主意一樣。
風夜北揉了揉眉心，“上次是你留下秦星歌，這次又留下柳眉嫣，跟本王沒關係。”
不要過幾天就翻舊賬，說的他好像是很濫情一樣。
他有雲滄鸞這麼一個女人都煩得要死，要是再收那兩個，他根本不用活了。
雲滄鸞嘿嘿笑，“你緊張什麼？”
“本王怎麼可能會緊張！”
“哦。”雲滄鸞特别認真地點點頭，“知道了。”
風夜北：“……”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咬著後槽牙，“本王根本沒緊張！”
“都說知道了。”
“你在敷衍本王！”
“你看出來了？”雲滄鸞吐吐舌頭，“那我下次注意。”
風夜北：“……”氣死他算了。
“喂。”
雲滄鸞喊他。
他不搭理。
“哎？”
還是不搭理。
“生氣了？”
不說話，不理睬。
“大男人還小氣吧啦的。”
雲滄鸞嘟囔了一句，然後抬高了音調，“剛才我的辦法還沒說，你還想不想知道了？”
風夜北眨眨眼，沒說話，但是表情裡閃著好奇。
大概是察覺到雲滄鸞在觀察他，他又高冷地别過臉去。
“嗬……”
冷笑聲剛剛落下，又沒忍住，瞥了雲滄鸞一眼。
隨即，雙眸裡寫滿了驚愕。
雲滄鸞趁著他剛才别過臉去的時候，趕緊從空間內取出來兩張人皮面具。
之前葛爭流丟下的那個面具給了她很多靈感，閒暇的時候，她便研究。
還真讓她做成了。
然後，在風夜北看過來的時候，她笑嘻嘻地戴上了其中一張。
那美豔的臉蛋被遮住，隨即變成了風夜北的樣子。
風夜北：“！！！”
“比照鏡子好玩吧？”
雲滄鸞笑得超大聲，故意嘲諷對方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風夜北：“……”
“你何時做了本王的臉？”
“你昏睡一整天的時候。”雲滄鸞摸著自己的人皮面具，還挺滿意，“你臉皮厚，我就薅下來一層。”
風夜北咬緊後槽牙：“……”
雲滄鸞肚子裡的壞水又止不住地往外冒，她晃了晃手中另外一個面具，“試試這個？”
“先說你的辦法。”
風夜北故作不在意，但還是伸手將面具接過來。
這人皮面具的做工很是精巧，薄如蟬翼，摸起來猶如真正的皮膚一般。
若不是知道雲滄鸞這死女人膽子小，他隻怕會以為此乃人皮做的。
“你先戴上看看效果，這個，可是咱們賑災的工具。”
風夜北：“？？？”
他對雲滄鸞是滿心的戒備。
總覺得她肚子裡沒一個好主意。
可又對這個面具實在好奇的很。
思來想去，他覺得馬車內沒有别人，便也就豁出去了。
深吸口氣，他利落地將面具帶上去。
雲滄鸞的大眼睛盯著他。
表情還挺嚴肅。
最主要的是，這死女人還頂著他的臉。
就有種自己看自己的感覺。
心裡面毛毛的。
“你看什麼？”
他皺皺眉，煩悶地問道。
雲滄鸞強忍著笑，在身後拿出來一個小小的鏡子，“王爺，你看看？”
風夜北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小把戲，在她拿出來鏡子的那一刻，便下意識看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