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薑綰和神穀主幾乎同時開口,兩人診斷過以後,對皇帝的身體都比較瞭解。當然,兩人都不會和對方合作!皇帝被氣的前仰後合,對宋九淵和京墨說:“你們兩個還站著乾什麼?勸勸他們兩個啊“皇上,臣隻問您一句宋九淵語氣嚴肅,“若是您同時吃他們兩個人開的藥。出了問題算誰的?這事不好處理,讓穀主替您瞧病確實更好不是綰綰醫術不好,而是他不想綰綰冒險。“你不相信薑綰的醫術?”皇帝危險的眯著眼眸,他何嘗不知道宋九淵的想法。這小子啊,怕是動了真心,當初他就不該如此賜婚。“相信宋九淵眉眼深情的望著薑綰,“可他們兩個人關係一般。若是讓他們一起替您診治,您自己不害怕嗎?”這麼一說,皇帝確實頭皮一麻。薑綰醫術是不錯,他抱有希望,但因為薑綰年紀小,他多少有些懷疑。可穀主治了他這麼久,最多隻能穩固住病情。也沒有恢複的太好,捨棄他皇帝沒有安全感。“皇上,老夫請求您放老夫離開!”神穀主被激的有些憤怒,不僅對於薑綰不滿,其實對皇帝搖擺的態度也很反感。“穀主!”皇帝被嚇得站了起來,“穀主您老留步,咱們好好商量“沒得商量,有她沒我!”神穀主對薑綰的怨氣很重,大抵因為上次京墨中毒,他認為是薑綰做的。“皇上,這可不是我不願意替您治病呐薑綰無奈攤手,那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皇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可對上神穀主固執的眼神,頭疼的不行。明明他才是皇帝啊!“這樣吧,你們一人治半月,誰效果好就留下誰皇帝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這下子根本就不容薑綰和神穀主反駁。聽他將自己和薑綰相提並論,神穀主有些生氣,“老夫……”“師父京墨連忙拉住神穀主,小聲提醒道:“師父,徒兒知道您是最厲害的。雖說神醫穀身處江湖,但也奈何不了朝廷,您先冷靜“我知道神穀主又何嘗不知道,這皇帝要是瘋批起來,對神醫穀不利。“都聽皇上的神穀主咬著牙說出這個,薑綰自然不好傻乎乎的去反駁。“是“老夫已經治過一段時間,那便讓薑姑娘先來吧!”神穀主輕哼一聲,實則是怕好不容易治好皇帝的身體。結果輪到薑綰時,皇帝認為是薑綰的功勞。“您是前輩薑綰笑著說:“還是您先來吧等神穀主治上半個月,這狗皇帝還在不在都不知道。“薑綰,你先來皇帝忽然開口,這神穀主已經治療了一些時日,他更想看看薑綰的醫術。“神穀主,你是前輩,勞煩你近段時間不要離開京都。萬一有個什麼,朕會派人去尋你過來皇帝終歸不是那麼相信薑綰。神穀主心底暗喜,歡歡喜喜的應下,“老夫明白“既如此,那開始吧皇帝十分滿意,他可是皇帝,隻有他嫌棄别人,可沒有人嫌棄他的份。“好的,皇上薑綰微妙的目光落在神穀主和京墨身上,“前輩,我要開始給皇上治病,勞煩你們迴避一下“我們要是走了,你對皇上不利怎麼辦?”京墨滿是敵意的目光落在宋九淵身上,宋九淵無語的抽了抽嘴。“皇上,微臣在外間候著“都出去吧皇帝十分自信,他宮中還有暗衛,隻要宋九淵不在,薑綰一介女流也翻不出什麼花樣。聞言神穀主和京墨頗為不甘,卻也沒法子,隻能轉身離開。屋子裡隻餘下薑綰和皇帝朝恩,朝恩剛從外面拿來薑綰的醫療箱,對皇帝畢恭畢敬的說:“皇上,方才奴才已經檢查過,這醫療箱裡沒有違禁的危險物品“嗯皇帝微微點頭,抬眸看向薑綰,薑綰便笑了笑說:“皇上,您先躺著,我給您鍼灸“行皇帝直接躺在塌上,沒敢全部相信薑綰,感官聚集在自己身上。薑綰不緊不慢的從醫療箱裡拿出早就消過毒的金針。正欲下針,忽然從暗處飛出來一個暗衛,他一把搶走薑綰手裡的金針。“皇上!”“你乾什麼?”薑綰滿臉憤怒,對皇帝說:“皇上,這是正常的鍼灸施針。您若是不信任我的話,可以喚神穀主來!”“將金針還給她皇帝隱晦的遞給暗衛一個眼神,以為薑綰並未發現。實則薑綰早就發現他拿著金針在驗毒。果然是詭計多端的狗皇帝啊,花樣還挺多。暗衛將金針還給薑綰,薑綰這才認認真真開始施針。隻是暗衛並未離開,而是站在薑綰旁邊,看著薑綰的一舉一動。若是換做旁人,怕是早就嚇得腿軟,但薑綰並沒有退縮。畢竟他們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的人想殺人,是不會留下把柄的。比如此刻她一邊施針,另外準備的藥粉隨著指尖落入皇帝身上。一刻鐘以後,皇帝舒服的閉上眼眸,他的表情十分輕鬆。看得出來,薑綰真有兩把刷子。這暗衛看向薑綰的眼裡充滿了驚奇。倒是一旁的朝恩,滿臉驕傲,彷彿他是薑綰什麼人似的。可惜他也隻能伺候皇上幾天,等他乾爹身子好一些,這裡可沒他的份。“皇上這是?”暗衛疑惑的發問,甚至指尖還放在皇帝的鼻息下探了探。這是多害怕他死啊?薑綰無語的抽了抽嘴,“放心,他隻是睡了過去,很快就能醒來確認和她說的沒有出入以後,暗衛這才鬆了口氣。而薑綰拿出筆墨紙硯開始寫藥方子,寫好以後時間剛剛好。她一一拔掉皇帝身上的金針,知道别人不放心她,所以一切妥當以後,薑綰故意喚醒了皇帝。睡的舒適的皇帝迷茫的睜開眼眸,就對上薑綰那雙清澈的眼眸。“朕這是到了天堂?”皇帝說著胡話,薑綰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解釋道:“已經施針完畢,皇上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