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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月慌張得牙齒都在打顫。
半晌,才緊咬著牙關站起來,“不可能的,就算是老闆答應你,穗蓉夫人也不會同意的。”
穗蓉夫人答應過她的!
抱著最後一根稻草,邊關月幾乎是落荒而逃。
留下宋如念坐回床沿上,思考下一步穗蓉夫人和司寒會乾什麼。
而事實上,她壓根就不用多猜。
因為邊關月剛離開不久,她就被穗蓉夫人請上樓。
“安妮小姐,薄司白去世的訊息,我很抱歉。”穗蓉夫人穿著一件全黑的禮裙,雖然說著抱歉,但臉上卻勾著笑容。
隻讓人覺得諷刺無比。
宋如念看向她,表情淡漠,“别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他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你,你應該感到高興,蘇穗,對吧?”
聽聞這話,穗蓉夫人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是蘇穗?”
畢竟蘇穗這個人,早就在二十多年前,掉進公海裡淹死了!
“從你開始針對葉蓉,不是直接殺了她,而是折磨她的時候,我就在思考你的身份。”宋如念慢條斯理的開口。
這個世界上,會這樣針對葉蓉的,那必然是恨之入骨的仇敵。
這個仇敵,非蘇穗莫屬。
可查到蘇穗去世之後,宋如念又暫時打消了念頭。
直到最後,穗蓉夫人和司寒綁架了她,並且說兩人是母子。
“昨天我和司寒見面的時候,我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他的臉是真的,並沒有整容的痕跡。”宋如念繼續說。
也就是說,其實司寒原本就長得和薄司白很相似。
反而是她最開始認識司寒的時候,司寒是易容的。
宋如念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毫無血緣關係,卻能如此相似的人。
最關鍵,長相相似,還有恩怨糾葛。
那就隻能說明,司寒和薄司白身體裡都流著薄家的血,隻是母親不同罷了。
“我分析得對嗎,穗蓉夫人?”宋如念目光平靜的看向穗蓉夫人。
沉默了半晌之後,穗蓉夫人勾起了唇角,頗為欣賞的口吻,“難怪司寒那麼喜歡你,比起外面那些草包,你的確聰明多了。”
“隻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宋如念問道。
大概是薄司白死了,薄家群龍無首,隻等著司寒去繼承,穗蓉夫人心情大好。
她告訴宋如念,“那片公海上,其實也是有人住的。”
宋如念覺得很離譜。
誰會住在海上,而且還是公海上。
那種地方三不管,是各國都伸不進的領域,極其混亂,而且聽說還有海盜……
等等!
宋如念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穗蓉夫人,“你是被海盜給救了?”
“不要用這麼粗鄙的稱呼,你應該稱呼他為,海上亞博力公爵!”穗蓉夫人不滿的擰起了柳葉眉。
宋如念很想笑。
海盜就是海盜,自封一個公爵,就真把自己當皇親國戚了?
但這話並沒有說出口。
她沒必要現在惹穗蓉夫人生氣。
“所以,你被亞博力公爵給救了,在海上漂泊潛伏了很多年,就是為了回西洲報仇?”宋如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