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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邊關月的心沉到了穀底。
這話就意味著,穗蓉夫人不相信她還是清白的。
也是,穗蓉夫人親手送出去的藥到底有多猛,心裡肯定比誰都清楚。
再加上宋如念恨她入骨,有了藥,有了機會,怎麼可能不下手?
誰會相信宋如念隻是把她關在天台的電梯控製室裡,讓她抓狂歇斯底裡呢?.б.
是不是清白,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她在穗蓉夫人眼中,已經失去了成為兒媳婦的資格。
而這一切,都是穗蓉夫人親手做的!
邊關月痛苦的低下頭,想起了早上在海邊别墅時,穗蓉夫人還口口聲稱會保護她。
她宛如提線木偶,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書房。
二樓走廊上,宋如念正在等她。
“來看我笑話嗎?”邊關月聲音沙啞的質問道。
宋如念垂眸,將手裡的大浴巾披在邊關月肩膀上,“的確是來看笑話的,不過,想想你也挺可憐的。”
“我有什麼可憐的!”邊關月不服氣的仰起頭,還在嘴硬,“你壓根不知道我和穗蓉夫人說了什麼,少揣摩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沒揣摩。”宋如念回答,目光灼灼道,“我覺得你可憐,是因為你這麼濕漉漉到老宅快半個小時了,第一個給你浴巾的人,居然是我這個,讓你恨得牙癢癢的人。”
而書房裡的穗蓉夫人,嘴上說著很在乎她,卻沒有問過她一句,冷不冷,難不難過……
最後一根稻草,沉沉的壓在了邊關月的身上。
她惡狠狠的將浴巾扔在地上,“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安妮,少來假惺惺了,我不會相信你的!”
扔下這話,她就離開了。
宋如念看著她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不管邊關月相不相信自己,反正這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之後穗蓉夫人再想讓邊關月像以前那樣毫不猶豫,毫無保留的為她辦事,顯然是不可能了。
難過和失望會化作一根刺,紮在邊關月的心口,拔不出來,久而久之就讓那塊傷口化膿,變成一個血紅糜爛的窟窿。
隻要邊關月不再儘心儘力為穗蓉夫人辦事,宋如念就能套出更多的資訊,然後再和薄司白裡應外合,早日解決掉這群人。
宋如念目的達成,心情不錯。
她去了薄司白隔壁的房間睡覺。
睡覺之前特意將門給反鎖了,免得有人會闖進來。
不過這一晚,相安無事,沒有人來打擾她。
宋如念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起床下樓,就看見了穿著西裝的司寒。
從背影看,真的很像是薄司白。
宋如念剛醒腦子還有點不清醒,差點脫口而出喊出司白兩個字。
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這不是司白,是讓她恨之入骨的司寒!
她的眼神逐漸的冰冷。
但司寒轉過頭,卻好像毫無察覺一般,朝著宋如念伸出手,“你起來了,那我們出發吧。”
“去哪兒?”宋如念警惕的問他。
“拍照!”司寒回答,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昨天我們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