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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宋如念感覺面前的薄司白像是變了個人。
準確的說,是他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變了。
連帶著對平寶安寶還有團團也和往常不一樣了。
可要說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宋如念又說不上來。
正思考著,她已經被薄司白拉著到了草坪上。
薄司白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野餐毯,平鋪在地上,就先躺了上去。
還不忘拍拍旁邊的空位置,一派富豪精英的優雅風範,聲音喑啞暗沉,“過來。”
“哦。”宋如念便乖乖的躺在了薄司白旁邊,但還隔開了一段空隙。
結果下一瞬,薄司白大手一撈,就將她拽得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毯子太小了,靠近點,别被夜裡的露水弄濕了衣服。”
這毯子還小?
宋如念感覺她都能在毯子上繞圈跑步了,一點都不小好不好。
正打算反駁,眼角餘光就瞥見了天上劃過的一顆流星。
“是流星哎,快許願。”宋如念驚喜萬分,趕緊合上眼睛雙手舉在胸口,認真地許願。
結果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注意到旁邊的薄司白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
那雙湛黑色的瞳眸像是深邃的旋渦,要將她牢牢的捲入其中。
“你盯著我乾什麼?”宋如念被盯得有點不好意思,臉頰不禁發燙,“看流星啊,我又不是流星。”
“你比流星好看。”薄司白沉聲道。
聽聞這話,宋如唸的耳根子都紅得快滴血了,面上還要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薄少,你好歹也是西洲的一方霸主,不要說這種話,顯得很沒見過世面。”
薄司白下意識的就想說,其實宋如念就是他見過最耀眼的世面。
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要是說出口,她肯定會查到什麼的,到時候嚇跑了怎麼辦?
想著,薄司白便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岔開了話題,“你許了什麼願?”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宋如念選擇保密。
“那願望裡有沒有我?”薄司白又問道。
對上薄司白的目光,宋如念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有。”
“恩。”薄司白頷首,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半分。
有自己,這就足夠了。
兩個人不再說話,仰頭看著漫天星河,耳邊是池塘裡的陣陣蛙叫,微風中帶著梔子花的清香,彷彿墜入了仙境。
太過舒服,宋如念居然直接睡著了。
等薄司白要帶她回房間的時候,才發現這一點。
他沒直接叫醒宋如念,而是輕輕地將她抱在懷中,大步朝著臥室走去。
可才走兩步,宋如唸的額頭便迅速冒出了細密的冷汗,表情也痛苦無比,彷彿在夢裡經曆著什麼恐怖痛苦得事情。
“念……安妮,你醒醒。”薄司白趕緊喊道。
宋如念這才猛地睜開眼睛,張嘴就是痛苦的呻吟,“我……我做夢了,有人在夢裡鋸我的脊椎,我就疼……不對,我真的好疼,薄司白,我後背好疼啊。”
薄司白幽暗的瞳眸震縮,直接抱著宋如念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