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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點,護士便激動起來。
她直接衝到了記者們跟前,“快采訪我,我什麼都知道!”
聽聞這話,記者們怎麼會放過得到勁爆新聞的機會。
二十多個黑漆漆的話筒立馬對準了護士的嘴巴。
護士得意洋洋,抬起手指向宋如念,“這一切都是安妮乾的。”
“我們知道安妮乾的,但具體的情況可以說一下嗎?”有個記者問道。
聽聞這話,護士就更加確定,這些人是白仙派來的了。
添油加醋的,護士開口道,“這個安妮特别惡毒,之前就總是欺負精神病人,還放蕩形骸,居然連精神病人都不放過!”
聞言,記者們臉色大變。
“還有哦,上次她就是穿得太清涼了,被精神病人給拉去角落用強,好在一個叫做宋山的精神病人救了她,她懷恨在心,這次居然在水果拚盤裡下毒,想要害死那個人。
可誰知道,水果拚盤被宋山給吃了,宋山好心沒好報,真的是……嗚嗚嗚,太慘了。”
護士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撲梭梭的往下掉。
而面前的所有記者都面色難堪,跟生吞了老鼠屎似的。
護士見狀,有些拿捏不準情況了。
她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為什麼記者們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將鏡頭對準安妮,瘋狂采訪她為什麼下毒殺人嗎?
大家為什麼跟木頭人似的!
正疑惑的想著,其中一個記者就道,“小姐,你說這話未免有點太扯了吧?”
“我說得有理有據啊。”護士梗起脖子道。
記者冷笑,“我們是安妮小姐邀請來報道精神病院晚會的,她又當著我們的面下毒,你覺得合理?”
“什麼?”護士傻眼了,手腳都發涼,“你們不是白……”
話還沒有說完,護士又趕緊捂住了嘴巴。
真是好險,她剛才差點就說漏嘴了。
仔細想了想,護士才找到藉口,“就算你們是她請來的,但毒的確是她下的啊!”
“誰跟你說,宋山是中毒了呢?”宋如念悠悠然問道。
護士就想指著地上的宋山開口,卻驚奇的發現,宋山已經沒事了。
他坐在輪椅上,除了形容有些枯槁憔悴之外,屁事沒有。
怎麼會這樣呢?
剛才宋山明明倒地抽搐,還口吐白沫了啊!
“那個啊,”宋如念表情淡然無比,當著記者們的面扯開宋山的袖子,“我查過,這個叫做創傷性羊癲瘋,就是在面對總是欺淩自己的人面前,就會發作。”
至於剛才那麼恰到好處的“發病”,則是宋如念悄悄地往宋山的衣服上擦了一點花生醬。
宋山對花生醬過敏,一聞見就會渾身抽搐,模樣極其類似羊癲瘋。
眼下,宋山身上縱橫交錯,新舊不一的傷口,瞬間吸引了記者們的注意力,他們瘋狂地拍照。
這些照片,將在天亮時刊登上西洲大大小小的報紙雜誌。
而精神病院肆意淩虐病人的事情,也終於藏不住了。
護士的腦海中頓時閃過完蛋兩個字。
然而這件事情還沒結束。
其中一個記者突然爆發出驚呼聲,“快看網上,有人爆出了精神病院的負責人願意以市場價九折的價格出售精神病院!”
“肯定是害怕淩虐病人的事情被髮現,所以著急要拋售。”
“無良精神病院,舉報他,快!”
……
聽著記者們憤怒的聲音,護士眼前陣陣發黑,下意識就要溜。
可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護士剛才報了警,現在警察已經來了,並且因為是命案的原因,直接派了很多人手,直接將精神病院圍個水泄不通。
這下,誰也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