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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白的腳步瞬間頓住。
抱著宋如唸的兩條胳膊也宛如千斤重,沉得幾乎抬不起來。
他的衣領被宋如念揪得發皺,露出的脖頸線條分明,連著寒戾的下頜線。
這個原本屬於西洲的黑麪閻王,此刻在宋如念面前隻剩下了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宋如念滿臉疑惑,同時又惶惶不安,“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啊?”
“你從哪兒知道他的?”薄司白掀開薄唇,反過來問她。
宋如唸的思緒瞬間就被牽著走了,“啊,我之前……聽小圓圓說夢話的知道的,剛才又看到閣樓上的這些東西。”
太過慌亂,她都沒反應過來,薄司白這明顯是在明知故問。
既然薄司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肯定清楚她一直在查當年被帶走的小滿啊。
“那個孩子的事情,過段時間我再告訴你。”薄司白沉聲道,語氣近乎帶著哀求,“好嗎?”
宋如念本來擔心薄司白訓斥自己私闖閣樓,聽到這話語瞬間就懵了。
為什麼薄司白還反過來和她道歉呢?
但她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薄司白便將宋如念抱回了臥室裡。
他回沐園待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又匆匆離開了,直奔著一處溫泉而去。
到了溫泉,面色沉峻得像是要吃人,碰見的侍者嚇得魂兒都掉了,趕緊躲得遠遠地,生怕觸黴頭。
“辜江楓呢?”薄司白沉聲問道。
侍者顫巍巍的指了一下最裡間,“在裡面。”
薄司白頷首,便直接朝著最裡間走去。
這種溫泉都是不做門的,隻用厚厚的布簾子擋住,保證室內的濕潤度和溫暖。
薄司白抬手掀開布簾子沒有什麼聲音,以至於都走到了溫泉池子跟前了,辜江楓才發現他的到來。
當即嚇得大叫一聲,將整個身子往白霧繚繞的溫泉裡藏。
他本來就長得妖孽,比女人還女人,被溫泉的霧氣蒸騰了之後,臉頰泛著蜜桃似的紅,細細的絨毛上凝著水珠。
此刻水珠都隨著他的動作沒入了水中,彙成圈圈漣漪。
辜江楓花容失色,用手捂住胸口,“表哥,你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敲敲門,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覺得你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薄司白卻沒心思和他逗悶子,抓起溫泉邊上的清酒,直接一飲而儘,煩躁又頹靡,“怎麼辦,念念開始問我小滿的事情了。”
“臥槽?”辜江楓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飛快地從溫泉裡遊到薄司白跟前。
然後一把搶走了薄司白手中已經空空如也的酒瓶,哭喪著臉道,“這可是我從日本好不容易買到的清酒,整個日本也就三瓶而已,表哥你一口就喝了,簡直是糟蹋東西啊!”
薄司白:“……”
他簡直是雞同鴨講!
“你聾了?”薄司白質問道。
嘩啦——
辜江楓撐著胳膊從溫泉裡起身,下身的海綿寶寶四角褲格外亮眼。
他卻毫不在意,拿浴巾把自己給裹住,這才緩緩道,“還能怎麼辦,告訴她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