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話還沒說完,被紀綱瞪了回去。
“殿下,小人都是讀書人,應該先君子後小人,先與他們理論一番,不行再動手。”
朱高燧點頭,“你先發揮,如果你奈何不了他們,本王再親自出手。”
紀綱連忙擺手,“殿下放心,小人肯定能把他們打得幾日下不了床。”
“不行,不能耽誤明日上朝”。
朱高燧冷笑,“咱定要這些賊官知道,他們為了自己私利,就禁止朝廷海上貿易,會多招人記恨。”
“小人遵命!”
紀綱神色嚴肅地點頭,然後招呼同伴一聲,就朝那幾名禦史追了過去。
“諸位少司憲留步!”
紀綱聲音很大,路人先是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向那幾名禦史看過去。
那幾名禦史身體一顫,頓時酒醒了一些,滿臉漲紅。
私底下他們喜歡這樣的稱呼,可沒有人願意在這種場合聽到,特别還是醉醺醺的時候。
如果傳出去,他們還要如何見人?
難道這些像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是故意的?
想著,一名微胖的禦史滿臉怒容地朝著紀綱嗬斥,“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這麼不懂事地大喊大叫?”
紀綱彷彿看到大官,激動大喊,“你是楊副憲吧,小生久仰大名!”
楊副憲皺著眉頭,怒視紀綱。
“閉嘴!”
紀綱等人彷彿沒聽到,聲音更大,“哈哈,楊副憲經常在同僚跟前,甚至在皇上面前浩然正氣,為國為民,怎麼幾人卻從花船上下來?”
“還有身上的胭脂水粉味,莫非是剛跟花船上的姑娘......”
“難道諸位嘴裡說得廉潔?事實上,家裡暗藏很多良田?”
“那也不奇怪,畢竟諸位掌控督察院大權,隨意貪點都有萬貫家財。”
“諸位該不會也如此吧,嘴上雖然喊著廉潔奉公,事實上卻是貪了許多良田?”
“這些日子,一直跟一些士紳聯手上奏,阻止皇上擴大海上貿易。”
“擔心百姓出海賺錢,無法被諸位盤剝,替諸位種田?”
“果然,督察院禦史最是威風,擅長顛倒黑白。”
楊昆和江華等禦史聽此,頓時又驚又怒。
“你這廝胡說八道!”
“再敢胡說,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楊副憲、江少司憲難道私設詔獄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等不過是想看看嘴裡喊著為國為民,卻又花天酒地,腐敗貪汙的禦史,是怎樣的嘴臉而已!”
“你們竟敢辱罵本官?”
“一群不知廉恥的禦史,簡直是讀書人恥辱,理應斥責。”
“大夥兒瞧瞧,這名楊昆副憲來自福建......這名江華少司憲來自臨江,至於這位魏少司憲......”
“還不給本官閉嘴!”
“諸位那麼擔心被人知道嗎?”
“來人,把這幾人的嘴堵上,不得再讓他們說一個字。”
“給本官把這群狂妄書生狠狠揍一頓。”
“是,老爺!”
楊昆和江華等人的仆人,凶狠地朝紀綱等人撲過去。
“打人啦!”
“楊昆、江華,你們身為大明禦史,理虧就想打人......”
“救命啊!”
楊昆和江華幾人並不知道,眼前這些書生,並不是正兒八經讀書人。
領頭的紀綱因口出狂言被夫子逐出師門。
雖說無賴,但有武藝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