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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棟:“啊?我已經讓他辭職了。”
許詩霜:“……”
她沒想到家裡人動作如此迅速,捏了捏眉心說道:“行,辭了就辭吧,之後工作我讓星劍看看能不能給他安排個更好的。”
“哎,這個再說吧。”許國棟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許詩霜道:“是先訂婚。我跟他商量了,等下週他出院看情況我們先回蘇市。”
“誒行行,到時候要回來了你提前給我打聲招呼,我讓你媽去供銷社買點好菜。”許國棟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許詩霜獨自在外面逛了逛,見識了一番七零年代繁華與古舊交錯的首都京市。
這邊的商店與經濟情況明顯要比望城好上很多。而且可能因為涉外,友誼商店和百貨大樓有好幾個,還有專門招待外交賓客的氣派酒店大樓。
之後幾天,一切逐漸步入正軌。
範倩芳剛高中畢業,不知道為什麼還沒通知下鄉,每天上午就可以過來給謝燁霖上課,上一整天。
他這邊放心了,許詩霜就去醫院陪著陸星劍,幫助他複健。
炮火燒傷在陸星劍肩背上留下了很深的嚇人傷口。即使他穿上軍服,也能看到脖子上遍佈一條蜈蚣形狀的傷疤,格外猙獰。
他個人對外表並不甚在意,許詩霜卻很心疼,悄悄地在銀色箱子裡兌換出一支專門治療燒傷的藥膏,給他每天按時塗抹。
這個藥膏的效果顯著,沒幾天陸星劍就看到自己傷疤淡了不少,不禁咂舌。
“你從哪裡弄來的藥膏,這麼有效果?”
“你猜。”許詩霜收好藥膏鐵皮管子。她很謹慎,從不在上面留下任何現代痕跡。
陸星劍:“别告訴我是你自己製作的就行。”
“那如果我說這藥就是我自己弄的,外面沒有,在這世界上獨一無二呢?”許詩霜挑眉。
陸星劍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就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治療皮膚方面的神醫。”
許詩霜眉眼彎彎:“神醫談不上,我還是比較擅長牙科。”
隻不過陸星劍的牙齒狀況很好,不需要她操心。
“我家寶寶真棒。”陸星劍把她攬進懷裡,摸了摸她的頭。
許詩霜有點臉紅。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寶寶……這麼曖昧的稱呼,她還以為他是塊木頭呢。
“在外人面前你可不能這麼叫。”她小聲道。
“我知道。”陸星劍撩了撩她額前的碎髮,薄唇幾乎貼著她耳畔輕輕擦過,激起她身體的陣陣戰栗。
“那私下,我還可以這麼叫你嗎?”
許詩霜羞怯地點了點頭。
心想他真的像一隻純情小狗,卻又欲又撩。
倆情侶在病房裡膩歪了一會,直到醫生進來查房,兩人才分開,規規矩矩地保持距離。
查完房後。
“醫生說我後天就能出院了,你今天先回家收拾一下東西。”陸星劍囑咐道。
“行。”許詩霜想了想道:“那火車票我們是不是要提前買?提前三天能買到嗎?”
她記得京市這邊火車票很緊湊。
陸星劍道:“這些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經托爸的保衛兵去處理了。”
“那我們是什麼時候回去?”許詩霜問。
陸星劍:“等我出院後再過兩天,應該是9號。”
“好。”許詩霜心想還得回去遣送一下那個家庭老師。其實那個範老師教得挺好的,謝燁霖也喜歡她,隻是可惜了人在京市。
等回到家,謝燁霖得知過幾天就能回望城了,特别開心。
“怎麼,你想家了?”許詩霜把他抱到懷裡逗他。
“嗯!”謝燁霖用力點了點頭,哭哭道:“我還想大院裡那些小夥伴。”
“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還記得你嗎?”許詩霜問。
“肯定記得!”謝燁霖大聲道:“你可請過他們吃奶油棒冰,他們不可能忘記我。”
“真可愛。”許詩霜沒忍住又擼了把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