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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眼下隻有許詩霜還算鎮定,他們兩人直接肉眼可見地臉色慌亂。
估計他們之前輪值的部隊,並非前線。
事實上如今華國在打仗的地方寥寥無幾,士兵參軍主要是訓練體能,基本沒有生命危險。
像華中南地區的兵力部隊,軍醫基本一年到頭就給人看個頭疼腦熱中暑,沒有實踐實操的機會。
這兩名實習男醫生,一名叫費誌義,一名叫解興生。
等手術通知下來,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去找了科室陳主任。
解興生:“陳主任,我們做不了獨立手術!!您能不能安排我們跟其他醫生一塊做啊。”
費誌義也是連連點頭,苦著臉道:“主任,您也知道我們的實力。要真把我們趕鴨子上陣,出了意外,誰負責?”
陳主任有些無奈,解釋道:“兩位同誌,我們也是沒辦法啊,這次輸送到醫院的病人太多了,我們容納不下,連婦科有空的醫生們都叫過來幫忙……要是你們不做手術,這些軍人們也隻能錯過最佳搶救時間,眼睜睜等死。”
解興生和費誌義聞言都捏了把冷汗。
好像無論選擇哪個,都是死局。
陳主任又道:“許醫生跟你們一樣也是實習醫生呀,但她就主動接下了手術任務。她的那個手術難度還比較高。你們應該向她學習。”
解興生&費誌義:“……”
這人比人,能一樣嗎?
他們現在都聽說了,許醫生可是給二號大領導都看過病。
這種人才,要麼天賦異稟,要麼家傳淵源,有一個好老師……
許詩霜沒有去管旁人怎麼想,簡單收拾一下,她就換上手術服準備去做手術了。
和她搭伴的護士是邵麗麗,麻醉師另外有人,需要輪流進來各個科室。
隻有一醫一護士獨立進行手術,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不小的挑戰。
邵麗麗起初還有些擔心,看到許詩霜這麼淡定自若的樣子,忍不住問:“許醫生,你都不慌的嗎?”
“慌什麼?”她淡淡道,“做醫生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心慌。”
試問一個病人,如果知道給自己操刀手術的醫生心裡慌張,害怕得冷汗都要滴下來,還會放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對方嗎?
“就是催眠,醫生也得告訴自己,她能成功完成這台手術。”
“好吧。”邵麗麗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道:“我挺佩服你的。”
“放輕鬆。”許詩霜笑著和她擊了個掌,道:“合作愉快。”
被許詩霜這麼一說,邵麗麗也試著深呼吸,心理暗示,讓自己放下鬆弛。
等走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自信張揚起來。
這台手術比邵麗麗想象中要輕鬆很多。
手術過程中,許詩霜全程理性的指揮,加速了進程。
邵麗麗也發現她的外科技術和縫合能力,幾乎也不輸給科室裡那些成熟的醫生了。
難以想象,許詩霜今年才這麼年輕。
看著病床上閉著眼睛還未完全從麻醉中甦醒的男士兵,許詩霜和邵麗麗不約而同長出一口氣。
“好了,手術結束,我們去吃飯吧。”許詩霜摘下手套。
邵麗麗點頭道,“好的,由我來做後續收尾。”
走出病房的時候,許詩霜一瘸一拐。
腿麻了。
當醫生也是很不容易的。
對體力要求十分高。一上午手術下來,許詩霜都覺得自己有些吃不消。
看來以後還是要跟陸星劍一起練軍體拳,強身健體。
中午許詩霜和邵麗麗在食堂匆匆解決了午飯。可能體力消耗太大的緣故,一向小胃口的她竟然吃下了兩大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