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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燁霖上完衛生間就蹬蹬上樓睡覺去了。
樓下院子,陸星劍推出自行車要送她回家。
許詩霜抿了抿唇,指尖微顫,耳朵發熱得感覺就像燒水壺,不斷往外冒熱氣。
經過剛才那個吻,她一時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想了想道:“要不,我自己騎自行車回去吧。”
“為什麼?”陸星劍看著她,神色探究。
“就,就是……”她眼神飄忽,隨口扯謊道:“你身體還沒恢複好,不能做這種劇烈運動。”
他低笑,“這就算劇烈運動了?”
許詩霜總覺得他夾雜著笑意的聲音裡含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曖.昧隱喻。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
許詩霜輕咳一聲,想上前接過他撐著的自行車把手,“我明天一早就起床過來把車還你。”
其實是她現在還沒做好面對他的心理準備,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不怕遇到蛇了?”陸星劍挑眉。
“騎快點,應該不會碰到吧。”她嘟囔小聲道,“而且你這樣每天來回太累了。”
“不行,我不放心,還是我送你回去。”陸星劍用斬釘截鐵,不容置喙的語氣回絕了她。
他這副模樣有些嚇人,許詩霜隻得默默坐到了他的自行車後座上。
陸星劍皺眉,“為什麼不坐前面?”
“我想從後面抱著你不行啊。”她理直氣壯的話反而讓他一時失語。
事實上,許詩霜隻是不想被他發現自己滾紅的耳尖。
如果坐在前杠他懷裡,他隻要一低頭,就能發現這些微妙細節。
如往常一樣,她在後面拿著手電筒,替陸星劍照亮前方的路。
他在海島小路間,迎著夏夜晚風騎得緩慢。
其實每次送她回家,不僅是為了安全,也是為了有更多時間與她相處。
陸星劍手下的那些兵大概也想象不到,背地裡曾被稱為“陸閻王”的特種兵王陸營長,私下裡談起對象來,也會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
洶湧浪潮與礁石的交響樂近在耳邊。
正遇到一個臨海下坡,自行車在往下飛速滑行。風從她耳邊呼呼灌過。許詩霜不得不從兩手緊抓著他腰間的軍服,到環抱住他勁瘦結實的腰身。
感受到他起伏的呼吸,身上淡淡的皂莢香味,她腦海裡忍不住又浮現剛才那個炙熱的吻。
他蟹青色的鬍渣擦過她,有點硬。但強勢的侵入感讓她無暇顧及其他。
他熟練得根本不像第一次。
想到這許詩霜微微蹙眉,開口問:“你剛才不是說結婚後才能接吻嗎?怎麼還……”
她貼著他耳邊問出這句話,噴薄出的溫熱呼吸打在他脖頸處,令他瞬間戰栗僵硬。
陸星劍歎了口氣,道:“你以為那種情況,我能忍得住?”
“之前吃了藥那晚你不都忍不住了。”她哼了一聲。
“這不一樣。”他耐著性子道。
許詩霜突然追根到底一樣:“哪兒不一樣?”
陸星劍解釋道:“那個時候我們雖然還是夫妻關係,但婚姻已經名存實亡,本質上我們沒有任何感情,我不可能對你做出出格舉動。現在,你是我對象。”
許詩霜:“是對象就可以隨便接吻了?”
“沒。”他愣了一下,甚至回頭看她,像是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像吃了辣椒一樣嗆人。
她一路沒再講話,甚至也沒抱他,兩隻手就捏住了他衣片一角,直起身與他保持距離。
就算陸星劍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她的不對勁。
以往陸星劍也算是個話少的人,今日卻沒話找話道:“我給你那個珍珠,你有戴著嗎?”
他記得母親箱底就有不少祖上傳上來的珍珠,據說女人都愛戴這個,當做飾品隨身佩帶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許詩霜沒好氣道:“那麼大顆,褲兜都放不下,我怎麼戴身上?”
原來是太大了。
陸星劍想著,對她道:“那下次我撿幾個小的給你。”
那樣可以找人串成手環或手鍊,戴在她牛奶白玉似的皮膚上一定很好看。
許詩霜:“隨便你。”
等到宿舍樓下,他翻身下車,在夜色中端詳著她,低聲道:“你生氣了?”
“我才沒有!”漂亮女軍醫橫眉冷對。
她就是生氣了。陸星劍內心篤定,放軟語氣哄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
一個拎著水壺打水路過的士兵無意間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這,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如冰山冷硬的陸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