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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人開店都沒有注意消防安全的概念,經不起查的。
而且王芳那性格就是個會招惹人的。
估計是後來她又自己得罪了工商局的人,徹底斷了把店開下去的退路。
四月清明前後,許詩霜的第二家服裝店開了起來。
她第一家店開在城北,第二家店開在城南。也是怪了,一家店比一家生意更好。
好友沈怡調侃她,“你這是招財神上門了!”
許詩霜笑嗬嗬道:“要真是這樣,那我改天可得把它請上門供著。”
事實好像真的如此。
她本人也感到財運降臨。
五一假期的時候許詩霜又親自跑了趟廣市挑選夏裝,從之前給她供貨絲襪的老闆神神秘秘地找到她說,他們現在有了新渠道,可以“走海”進口電器。
許詩霜有些警惕,道:“你們貨源是正的吧?來路會不會有問題?”
老闆拍著胸脯保證,“那肯定,雖然都是香江那邊船運過來的,但是我們過了手有正規手續。”
許詩霜不會輕易相信别人,但做生意,也講究一個膽子大。
膽小的人是發不了大財的。
巧的是,之前的溫市長被調到廣市來上任了。
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市長,而是升為了市委書記,兼任省中某官職,位置坐得比從前更穩。
許詩霜有一次和他在路上巧遇,就熟識上了。
當時溫市長正和他的新婚妻子在外面買到東西。他的新老婆看到許詩霜,很是熱情地要請她吃飯——
“我聽博雅說起過你,咱們異地相見,就是老鄉!去吃飯吧。回我家,我親自下廚做給你嚐嚐。”
許詩霜挺尷尬的,給溫博雅使了個眼色。
她知道溫博雅曾經喜歡過自己,就是不知道他這個新老婆知不知道了。
誰知溫博雅八方不動,由著他妻子邀請她。
許詩霜迫於無奈,實在不好拒絕,隻得去了他家。
這頓飯吃得有些食之無味,要不是有“保鏢”石大壽在旁作陪,許詩霜感覺自己都得腳趾摳地。
不過後來她看到溫博雅這麼淡定,自己也輕鬆下來。
反正他們之間是清白的,行得正坐得端。
如今她和溫博雅都各自結婚有了家庭,以前的往事就當做過往雲煙吧,讓它煙消雲散。
估計溫博雅也是這麼想的,端起酒杯在飯桌上對她遙遙一敬,“許醫生,這杯酒敬你,你救死扶傷,是一個很偉大的人。”
他老婆跟著點頭附和,“是啊是啊,許醫生,我聽說過你以前在軍中事蹟。你一個女人,能有這種成就,實在是太厲害了!”
許詩霜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現在已經不是醫生了,就是俗人一個。”
“那你目前在做什麼?上學?”溫博雅不動聲色地問。
顯然這些年過去,他還不忘打聽她的近況。
不過許詩霜當時考上華清大學的事兒鬨得沸沸揚揚,還上了報紙電視新聞,他知道也情有可原。
許詩霜笑笑道:“一邊上學一邊做生意。”
溫博雅老婆驚訝捂嘴,“什麼?你下海了?!”
“對。”許詩霜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坦然承認。
甚至,她還跟溫博雅打聽了一下那個供貨商說的進口電器渠道,是否正規靠譜。
反正有這個人脈在這裡,不用白不用嘛。
溫博雅沉吟片刻道,“他這個渠道貨源,我有聽說過,現在政策寬鬆,是可以用的。”
搞政治的,都喜歡弄這些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