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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太冷了,賣汽水的小販都沒出來支攤。她們在門口買了兩杯熱米漿,然後捧在手裡,嗬著氣。
這場電影很熱門,影院裡密密麻麻幾乎坐滿了人。
檢完票,許詩霜和袁凡旋摸黑找到位置坐下。她們這一坐下,才發現前排居然坐著熟人。
“付醫生,你怎麼也在這兒?”許詩霜驚訝地問。
付悅明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真巧啊,你們也來看電影。”
許詩霜看了看前面,他周圍旁邊兩個座都空著。
“你一個人來看電影?”
看著不太像巧合。
大抵是之前付悅明的追求讓她有點心有餘悸。
“是的。”付悅明點頭道:“反正我下班之後也無聊,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就自己出門逛逛。”
“讓一讓,借過。”這時有人從他們中間走過,擋住了付悅明的視線。
他便又轉過身,看向大螢幕。電影差不多要開始了。
袁凡旋湊近附在許詩霜耳邊小聲道:“我沒告訴他我們去看電影。”
“我知道。”許詩霜點頭。這方面她還是很相信袁凡旋的。
事實上,是付悅明無意間偷聽到的。
在得知許詩霜和袁凡旋下班後一起看電影,他便特意留了個心眼,找到差不多時間的電影買了票。
其實倒也不是為了糾纏,追她。
付悅明是真心喜歡許詩霜。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孩,哪怕隻是下班之後能再見到她,跟她待在同一空間內多說兩句話,他也足矣。
電影開播後,放映廳裡陷入黑暗,隻有大螢幕閃著幽幽的光芒。
這個年代的投影播設備比較落後,畫質也很模糊。但在人們看來卻很新鮮,個個看得如癡如醉。
袁凡旋就看得入了迷,連差點打翻米漿都沒發覺。
許詩霜還好。不過她對不同年代的電影還是挺感興趣的,看得很專注,不時從飯盒裡拿兩粒毛豆出來吃。
付悅明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電影上。
他也自帶了觀影零食,是母親做的一些鹵味。看許詩霜興許愛吃,便拿出很熱情地與她們分享。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
付悅明能明顯感受出許詩霜的態度冷淡,但他並不氣餒。
不是有句話說,曲線救國。他這陣子也特别關照袁凡旋,想著她與許詩霜是好友,保不準能在許詩霜面前幫自己美言幾句。
“小袁,你最近手術有進步啊,遞交工具都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出錯了。”付悅明樂嗬嗬道。
袁凡旋心想這付醫生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專挑别人在看電影時搭話,面上卻笑著迴應道:“這都多虧了詩霜,是她教我怎麼用。”
“你還懂牙科?”付悅明驚訝地看向許詩霜。
他之前知道許詩霜在外科混得風生水起,倒不知道她原來也會使用牙科手術工具。
許詩霜點點頭,“懂一些。”
“那你要不調來我們牙科吧?牙科待遇更好。”付悅明不禁起了心思。
沒等許詩霜開口,袁凡旋便道:“那不行。李醫生都說了,他那裡外科缺了詩霜就運轉不開了。咱們牙科這麼多護士,外科可隻有詩霜一個人呢。”
“也是。”付悅明若有所思。
許詩霜起身道:“我去上下衛生間。”
“要我陪你嗎?”袁凡旋忙問。
“不用不用,你看自己的吧。”
“那行,你小心點,别摔著了。”
許詩霜上完回來,中間還要經過影院一長排狹長的椅子,很麻煩。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她艱難地在其中穿梭。
忽然間,許詩霜感到有一雙鹹豬手放在自己的大腿根上,就近乎要觸碰到她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