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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島上天氣越來越酷熱,一晃就是到了盛夏,椰子豐收的季節。
之前被士兵們擼禿嚕皮的椰子樹又重新長了出來,枝頭上掛滿沉甸甸的誘人果實,在海風強勁的吹拂下,搖搖欲晃。
許詩霜每天去野戰醫院路上都會路過這片栽種滿椰子樹的靜謐海灘,想起陸星劍在臨走前告訴她,等他回來,他們要一起製作椰子糖和椰子糕。
隻不過這次島上部隊沒有允許私人采摘,而是在幾天內由後勤部派專門士兵去統一收下來。據參與采摘活動的二哥許晨說滿滿噹噹裝了十幾大筐,按照軍銜和貢獻點分配。
椰子數量更多,基本每個初級士兵都能分到一兩個,像許詩霜這樣少尉軍銜的軍官,最少也能分到五六個。
那天許晨就是拎著三個椰子回來,把貝曼英給樂得。自從初來乍到時許詩霜給她買了一個,她就一直對椰子味道念念不忘。碼頭上本地民們也賣這個,但要花錢,她捨不得買。
眼下有免費的,迫不及待就想嘗一個。
“晨哥,我想吃。”貝曼英嚥了口口水。
貝曼英這段時間又要操持家務又要照顧孩子辛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
許晨趕緊進廚房拿刀開了一個椰子遞給她。
貝曼英抱著椰子喝得津津有味。許晨看著她遲疑了片刻,開口道:“媳婦,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說吧。是要喊詩霜回來吃飯還是?”貝曼英這會心情好,也就不想跟他計較。
許晨定了定心神,道:“我被上面調去,可能要去炊事班了。”
“啥??”貝曼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震驚地看著他,“你再說一遍,你要去哪兒?”
“炊事班。”他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
本打算像妹妹一樣進了部隊大施拳腳,沒想到一進來就遭遇滑鐵盧。
這讓許晨第一次產生挫敗感。
“不是,上面怎麼會把你調去那種地方?”貝曼英急了,道:“前兩次月測成績你不都是全連前三嗎?”
“不知道,長官的話我隻能遵從。”
許晨並不打算告訴她自己在部隊隱約遭到施壓的事情。貝曼英幫不上忙,這樣隻會令她徒增煩惱。
“可是你也不會做飯啊。”貝曼英發愁。
許晨:“這些都不是問題,可以學。我過去以後,每月津貼還能多五塊。你也不用再做飯了,以後我每天能額外從部隊食堂給你打包飯菜回來。”
後者算是在炊事班士兵的一點小福利。
貝曼英沒辦法隻能接受,想想安慰自己,她本來就不希望許晨參軍。萬一像那個陸營長一樣三天兩頭外出參加前線危險任務,有個三長兩短,她不就成寡婦了嗎?
炊事班屬於後勤部,在島上是不用上戰場的,有安全保障。
而且,貝曼英還記起一件事。
在她那天做的夢境裡,許晨後來跟人合夥做生意,好像開的就是大飯店。
說不準這就是一個啟示?
想到這裡她也就釋懷了,隻是歎了口氣道:“就是難為你了,讓你一個大男人下廚做飯。”
“這又沒什麼。”許晨不以為然。
在許家這樣以妹妹許詩霜為中心的家庭長大,許家兄弟都不存在大男子主義。
再說,許晨看到陸星劍也天天給妹妹下廚做飯。
男人有一把子力氣,更適合翻鍋顛勺。
“對了,這事兒你跟詩霜說了嗎?”貝曼英想起什麼道。
許晨:“還沒,我正準備晚上叫她來我們家吃飯講這事兒。順便我試試手藝下廚。”
許詩霜值完班就拎著一瓶東西從醫院朝二哥許晨家走去。
之前陸星劍在的時候她一般都去他家吃,現在他不在了,二哥邀請她,她就沒有拒絕。
所謂近臭遠香,一段時間沒見了,貝曼英看到她尤為熱情,親自給她從玄關處拿了拖鞋樂嗬嗬道:“小姑妹外邊很熱吧?快進來,我一會給你倒水去。”
“好久不見,嫂子。”許詩霜跟她打了聲招呼,把手裡的瓶子遞過去道:“最近椰子不是豐收嘛,這是我自己榨的椰子油。”
“這是可以用來炒菜吃嗎?”貝曼英詫異地接過,忍不住仔細打量一番,還擰開瓶蓋嗅了嗅,心想這瓶子可真精緻。
許詩霜:“也可以,但不建議。這個炒起來熱量高脂肪也太高了,對身體不好,味道也太甜膩。我主要用這個塗在身體上防曬,然後洗頭的時候也可以抹點,用來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