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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避孕藥也傷身體。”她告誡許樂樂,“以後你要千萬注意保護自己,别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許樂樂苦澀地點了點頭。
有這前車之鑒在,她肯定也是不敢了。
許詩霜擔心夜長夢多,趕緊就換了一顆藥出來讓她服下。
許樂樂也沒多問,就配水吞嚥下去了。
吃下去沒多久,她就說肚子痛,跑去蹲廁所,死死咬著牙,冷汗直冒,臉色蒼白。
“要我幫忙嗎?”袁凡旋敲了敲門。
“嗯……你,你進來吧,我需要紙。”許樂樂的聲音顫抖。
“有血!有血!”袁凡旋隻探頭看了一眼,便驚慌地喊道:“詩霜,你進來看看,她流了好多血。”
許詩霜也走過來一看,這個出血量並不算多。
“這是正常的。”她安撫了兩人幾句,道:“要真是手術人流的話,比這更嚇人。”
許樂樂在廁所蹲了半天才緩過勁來,穿上來姨媽用的月事帶,蔫蔫地回到自己房間躺著。
她本來還想洗個澡的,但實在沒有力氣了。
袁凡旋泡了杯熱乎乎的紅糖水給她送進來。
許樂樂迷迷糊糊地起身接過喝了幾口,紅著眼眶道:“謝謝你們,凡旋姐,詩霜姐……”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要不是有她們在,自己肯定驚慌失措,興許都一直無法發現自己懷孕,釀成苦果。
“喝了好好睡一覺吧,别多想,其他事情交給我們。”許詩霜站在門口道。
“等…等一下!”許樂樂強撐著起身,打開抽屜把一個信封遞給她道:“詩霜姐,這個給你。”
許詩霜打開一看,發現裡面裝的都是錢。而且都是大額大團結的鈔票,顯然如袁凡旋所說,許樂樂都把錢給存起來了。
她也沒說什麼,接過錢轉身走了出去。
許樂樂因為原生家庭根深蒂固,性格破碎敏感,捨不得用她給的錢。
許詩霜想了想,還是準備把錢放在袁凡旋那裡,以後讓她負責采買肉菜以及家中所需用品的事宜。
不過許樂樂摳雖摳,對許詩霜是不摳的。
家裡上廁所的紙有兩種,一種是毛毛的很便宜的草紙,她自己用,另外就是竹漿製作的綿軟紙巾,這種紙在百貨商店很緊俏不好搶,不過許詩霜之前在陸家一向用的都是這種。
許樂樂為了買這個,那天淩晨就起來在商場門口排隊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許詩霜早早就起來盤算著一會要去找陸星劍說處理高文洋的事。
她還想順便打聽一下,這個所謂家裡有些權勢的高文洋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敢在嚴打的風氣中犯下這等罪行。
她一起來,家裡桌上就擺好了熱氣騰騰的早飯,青菜白米粥,幾樣小菜,還有從外面買的兩個肉包子。
怕許詩霜介意,許樂樂又忙補充道:“詩霜姐,菜我都是挑好的折出來。”
許詩霜有點無奈道:“你昨晚才出血,怎麼也不躺床上好好休息,一大早瞎忙活什麼。”
“我覺得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許樂樂撓了撓頭。
“凡旋呢?”許詩霜問了一嘴。
許樂樂道:“她怕錯過公交車,早就出門去上班了。”
“哦,行,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嗯嗯。”
許樂樂端了一碗稀粥坐在她邊上,沒什麼胃口,吞嚥得很慢。她看了一眼許詩霜,心中更是無比愧疚。
許詩霜快速吃完早飯,換好衣服便出門去找陸星劍了。她知道許樂樂閒不住的性子,臨走前特地叮囑她這幾天不要做家務,好好休息。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