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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個星期後,兩人抵達了環泗島。
……
久違地回到環泗島,江寬深吸一口氣,看著不遠處漂亮的湛藍大海,心情很是愉悅。
他邊上的齊春嬌就不一樣了,臭著一張臉,跟别人欠了她八百萬一樣。
從船上下來,她就指使江寬,“你幫我提行李。”
說起她的行李,那更是離了大譜。江寬就沒遇見哪個女人出趟遠門要帶這麼多東西。
齊春嬌這次一共帶了三個箱子,四個大包。江寬一路幫她從火車拎上拎下,差點沒了半條命。
此時快到了,他也不打算慣著她,冷笑道:“你自己沒手嗎?”
“你——”齊春嬌瞪著他,就見江寬也沒搭理她,就拎著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走了。
齊春嬌和一大堆行李傻站在原地。
儘管之前來過一次環泗島,但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還有些怯生,恐慌之下爆發出巨大力量拎著兩個箱子扛起三個大包就急匆匆追上去。
……
許詩霜聽說江寬帶著齊春嬌回來的時候,她正在蠔油廠進行巡視。
臨近年關,廠子的收益越來越好,訂單很多。
錢收回來之後,不僅給每名軍嫂員工都補足了工資,還下發了一大半的分紅。
這下大傢夥的乾勁十足,越乾越猛。
“嫂子,你過來一下。”許詩霜叫住貝曼英,打算跟她商量一下擴招員工的事情。
貝曼英卻一臉神神秘秘:“你猜誰回來?”
許詩霜:“誰?”
貝曼英笑道:“就是你家陸營長那個朋友江寬同誌啊!剛才幾個軍嫂就在討論這事兒,說有人看著他領著媳婦搬大包小包上島來了,估計是要過來隨軍。”
許詩霜愣住了。
她沒想到江寬本來說好是回去離婚,結果卻把女人給帶了回來。
她一開始還在想那個女的會不會並不是齊春嬌,而是其他人。
直到晚上下了班在路上碰見,許詩霜才確認,確實是她。
看來江寬這婚並沒有離成功啊。
咋回事?
“嫂子。”江寬迎面揮手跟她打了聲招呼。
“哎。”許詩霜看著他們笑道,“你們今天才回來啊。”
“嗯,是的,家裡發生了點事情。”江寬說話時掐了把齊春嬌的胳膊,不停使眼色。
齊春嬌隻得不情不願地對許詩霜說了句:“嫂子好。”
想到這個自己討厭的女人,竟然成為了她的嫂子,齊春嬌心裡就十分鬱悶。
許詩霜好奇地問:“齊同誌也過來隨軍嗎?”
江寬點頭。
許詩霜在心裡輕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江寬為什麼要帶這個女人來隨軍,但是以後估計有的他好苦頭吃。
因為齊春嬌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善茬。
有齊春嬌在,許詩霜也不方便跟他聊什麼。
告别江寬,她回到家吃飯時跟陸星劍說了這事兒。
陸星劍也很意外。
“說不準他們複合了?就像之前我和你一樣。”他道。
許詩霜白了他一眼,不是她自戀,“你等著看吧,齊春嬌可不像我這樣,她之後不惹事就不錯了。”
不知為何,許詩霜隱隱有一種預感。
齊春嬌來到島上後,她的生活不會像從前那樣平靜。
……
次日江寬去跟部隊申請住房,因為他提前就提交了要帶妻子回來的報告,審批很快下來。
當天晚上他就收拾了一下,去副食品廠買點東西,領著齊春嬌住了進去。
齊春嬌對這個惡劣環境還是有些嫌棄的。但經過白天的事,她明白這裡是江寬的“地盤”,也不敢掀風做浪了,勉強算是乖巧。
看在她難得沒鬨騰的份上,江寬就多燒了點熱水給她洗澡。
齊春嬌還打算洗頭髮,說這點水不夠。
江寬就站在淋浴室邊上雙手抱胸看著她,淡淡道:“那你自己去燒吧。”
齊春嬌此時衣服都脫光了,渾身隻圍了一條毛巾。見他盯著自己臉頰通紅,最後什麼也沒說,湊活著去洗澡了。
江寬很滿意。
齊春嬌不會洗衣做飯,連燒水升火都不會。他第二天起來就教她。
齊春嬌一開始還不樂意學。她從沒做過這些,在家裡都是父母解決柴米油鹽的問題。想洗澡,房子裡也隨時有熱水,哪兒用得著如此狼狽。
江寬道:“你不學那你就别洗澡别吃飯,臟著餓著吧。你别指望我會伺候你。我不會把我的衣服給你洗,也不會讓你給我做飯,但是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
“你欺負我!”齊春嬌哭著道,“我要回家去!!”
說完就小跑往門外走去。
江寬道:“那你回去吧。”
他倒挺樂於一個人清淨。
齊春嬌這下哭得更厲害了。
許詩霜和陸星劍帶著給江寬新家的暖居禮物過來時就撞見這一幕,難免有些尷尬。
齊春嬌看到許詩霜也不哭了,大概是不想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醜的一面。她隻抹了把臉,便背過身去躲進房間裡。
陸星劍進去跟他打了招呼,旋即問:
“江寬,這是怎麼了?”
“女人自然作唄,管她。”江寬雙手插在軍褲兜裡,一副無所吊謂的樣子。
陸星劍嚴肅道:“有問題還是要交流溝通,好好解決,不然你們這樣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許詩霜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莫名有些想笑。
陸某人似乎沒有資格說這話。
江寬也抬了抬下巴笑道:“陸哥你可别說我了,你之前跟嫂子不也就那樣嗎?這個女人一直這樣,要想我們過得好,除非她好好改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