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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趕緊的讓許晨在樓下等,她跑上樓在銀色箱子裡換了一些補品下來給他們。
下午陸星劍繼續去部隊食堂後面打年糕。
許詩霜領著謝燁霖去陪他。
碰到許晨也在,問她:“你喜歡吃年糕?”
“這裡自己打出來的蠻好吃的。”許詩霜道。
“你以前不是嫌這玩意粘牙,從來不吃的嗎?”許晨奇怪。
許詩霜輕咳一聲,道:“二哥,有沒有一種可能,人的口味會隨年齡改變?”
許晨想想也是,道:“早說你們愛吃嘛,我直接上食堂後面給你們拿幾條,就用不著自己來打了。”
“沒事。”許詩霜擺手道,“我們不拿部隊一針一線,不能占這個便宜。”
“不錯,小妹你的思想覺悟現在越來越高了啊,向你學習。”許晨誇了她一句。
許詩霜抿唇一笑。
她心情本來挺好的,在打年糕這邊又碰到了楊巴和宋招娣。
隻是這對小夫妻人設換了過來,是宋招娣掄起棍子幫忙打年糕,楊巴在旁邊給她加油助威。
沒辦法,楊巴身子瘦弱,力氣還沒宋招娣大。
别看宋招娣是個女生,常年軍伍生涯鍛鍊出來的一身肌肉,就是尋常男子都比不上。
“累了不?喝口水。”許詩霜去給她和陸星劍都打了水。
“還行。”宋招娣喘著氣道。
楊巴趕緊遞來毛巾,她接過擦了擦額頭的汗。
陸星劍也說不累。這點活兒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小意思。
許詩霜挑眉問:“那你說吧,還能再打幾個小時?”
陸星劍道:“怎麼說十個小時起步。”
“你就可勁吹吧,吹牛你。”許詩霜笑著推了他一把。
宋招娣插嘴道:“哎詩霜你可别不信,如果是陸營長的話,估計是能真堅持這麼久。”
許詩霜:“嗯?”
宋招娣便給她舉了一個兩年前至今部隊在流傳的事情。當年也因為這個,陸星劍名震整個華夏軍部,不少人都聽說過他。
“那次好像是出什麼任務吧,臨時發生了一些意外,有三個重傷士兵在海拔超過兩千米的山上,半山腰還是山頂我忘了,反正全都是陸營長一個人輪流背下來的。”
他背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最後成功救下了三名戰友的性命。山上缺乏氧氣,一般人上去都會有高原反應。
這恐怖的體力,令後來趕到的部隊及醫護人員都感歎這是一個奇蹟。
陸星劍在旁邊聽著,默默拿起水壺喝了口水。
許詩霜新奇道:“這事兒我還真沒聽說過,你再給我講講唄。”
她隻知道小說裡把陸星劍描寫成了一個海陸空三棲,無所不能的特種兵。
對他背後的這些從軍故事,倒是瞭解不深。
主要陸星劍平常在家也很少跟她主動提起。
“這個……我知道得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都是部隊裡在傳的流言,是真是假我都不確定。”宋招娣悄悄看了陸星劍一眼,小聲道:“要不你直接問陸營長吧。”
許詩霜便眼巴巴地看向陸星劍。
陸星劍是真受不了她這個眼神,便無奈道:“晚上回家跟你講行了吧?”
“歐耶!”許詩霜抱住他胳膊晃了晃,嘿嘿一笑:“陸營長你最好啦。”
這時場上缺人。
陸星劍讓宋招娣休息會,自己接替她上去打年糕。
許詩霜邊站在邊上和宋招娣說說笑笑,聊著閨蜜之間的有趣事。
楊巴插不進嘴,就在邊上捧了把瓜子給她們吃。
兩人聊得正歡,遠遠地就見穿著白裙的齊春嬌扭腰走了過來。
說起來齊春嬌在島上也挺醒目搶眼的。
主要是她這打扮身段,在環泗島上獨一無二。
用宋招娣的話來說就是,“沒人會像她這麼穿,也沒哪個女的跟她一樣扭屁股扭腰,不知檢點。”
齊春嬌看到兩人,白了她們一眼,然後邁著小碎步繼續往前走。
許詩霜沒什麼感覺,可把宋招娣氣得,胸口起伏,罵了一句“賤人”!
“消消氣。”楊巴拍拍她的肩背安撫道,“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許詩霜倒奇怪,“她跑來這裡乾嘛?”
不過很快就看到了答案——
齊春嬌居然是過來給江寬拿毛巾送水的。江寬在這裡打了快一整天年糕,其他軍人都有媳婦送水送東西,他心裡說不羨慕是假的,冷不丁地見家裡那個女人居然也送了水和毛巾過來,明顯一愣,旋即低聲道了聲“謝謝”。
“你跟我還謝啥。”齊春嬌微笑著,目光卻悄悄瞟在了對面另一個更健壯的麥色皮膚男人身上。
那男人也朝她憨憨一笑。
這一幕隱晦的“眉目傳情”,周圍人包括江寬都沒有察覺。
許詩霜去敏感地注意到了,不禁微微蹙起眉。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齊春嬌跟這個男人怕是不簡單。
這男人是誰?
她感覺他好像不是軍人。雖然他身上穿著軍裝,但肩膀上沒有軍銜。以前許詩霜也好像從來沒在部隊裡見過他。
宋招娣看著齊春嬌給江寬送東西的一幕,稀奇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許詩霜:“怎麼說?”
宋招娣:“我之前看他倆夫妻關係不是很差嘛,三天兩頭吵架,誰也不理誰的。”
楊巴笑道:“畢竟是夫妻嘛,再吵又能吵到哪裡去,終歸還是要一起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