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百發百中,不一會又射中幾隻野雞,林霜兒蹲在大樹後面,一個勁的誇讚他。
“哇,好棒......”
“又射中了!”
“真是太厲害了!”
夜北承顯然很吃這招,又拔了幾支箭,三箭齊發,轉眼又射中幾隻野兔。
眼見著差不多了,林霜兒便站起身道:“夠了夠了,今日先打這麼多吧。”
夜北承放下弓箭,道:“好,都聽霜兒的。”
林霜兒提著裙襬,一路小跑著進了雪地裡,將射中的獵物一隻隻拎到了麻袋裡。
夜北承跟在她身後,見她一邊往麻袋裡裝獵物,一邊嘴裡喃喃自語著。
“這隻拿回去燒烤!”
“這隻可以清蒸!”
“這隻做成紅燒兔頭......”
夜北承溫柔的看著她,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這時,林霜兒轉頭看向夜北承,手裡提著一隻肥碩的野雞,笑盈盈地道:“這隻給你煲湯,你說好不好?”
她眸光明淨清澈,比皚皚白雪還要乾淨純粹。
夜北承點頭道:“好,霜兒說怎麼做便怎麼做。”
林霜兒想了想,隨即又拎起另一隻野雞,道:“白大哥也受了傷,這隻,便給他煲湯吧,讓他也補補身子。”
說話間,雪地裡的獵物已經被她悉數裝進了麻袋裡。
沉甸甸的一袋,提著還挺費勁的。
夜北承見狀便主動要給她拿。
林霜兒不讓,她說:“你身上有傷,還是我拿吧,這麼點東西,又不是很重,我以前在你府上的時候,也乾過許多重活,可不是那嬌滴滴的小姑娘了......”
夜北承沒說話,雙手環臂的站在林霜兒面前,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林霜兒道:“就知道你不信,你等著,我扛給你看!”
說著,她將裝滿獵物的麻袋打了個結,緊接著又擼了擼袖子,雙手抓住麻袋的提手,二話不說就往肩上甩去。
結果,麻袋沒扛上,倒把自己甩了出去,一頭紮到了雪地裡。
夜北承薄唇緊抿,也不敢笑出聲來,隻拚命憋著笑:“霜兒,都說了很重,還是讓我來拿吧。”
林霜兒整個人趴在雪地裡,聞言轉頭看著他,見他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準笑......”
夜北承拎著她的後衣領將人從雪地裡提了起來,又蹲下身給她拍了拍身上的積雪:“霜兒,我沒笑......”
林霜兒蹙著眉,看著雪地裡那沉甸甸的一袋獵物,挫敗地道:“我好像很沒用......”
夜北承上前將那麻袋輕輕鬆鬆提在了手裡,另一隻手牽著林霜兒往回走:“霜兒有用,霜兒的手是用來給我繡荷包的,不是用來做這些粗活的。”
林霜兒道:“可我也是想替你分擔一點......”
夜北承道:“霜兒什麼都不用為我分擔,我隻希望霜兒每天可以開開心心就好,其他的,我會替霜兒去做!”
林霜兒沒再說話,心裡頓時覺得暖烘烘的,兩人交纏的手一點點十指相扣。
回去的路上,一株梅花正開得燦爛,夜北承腳步一頓,將麻袋放在了地上,對林霜兒說道:“等我一下。”
他上前,將那株開得最豔的梅花折了下來。
夜北承抬手,將梅花插在了林霜兒的髮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