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床上毫無反應的男人,司樂泄了氣。
“算了,還是不跑了。萬一是個兒子像你,那也太難管了,我可不給自己找罪受
說著說著,司樂覺得臉上涼涼的,她抬手一擦,原來是她的眼淚。
她想把眼淚擦掉,可是越是擦就越多。
透過淚眼看向床上的男人,司樂忽然繃不住了,她趴在他的身上哭出了聲,“你醒過來吧,你醒過來我就不怪你換掉避孕藥好不好,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你難道捨得這個孩子剛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嗎?你醒過來啊
她埋在他身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不是婁二爺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想到自己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司樂就覺肝腸寸斷。
她閉上眼睛,語調痛楚,“都是因為我……”
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個軟肋,他絕對不會落入這種低劣的陷阱。
而她,居然一直在質疑他對她的愛。
他是個太聰明太聰明的人,就連愛人,也那麼理智。
所以她總是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是不是他對她的愛也是一箭雙鵰的其中一環。
直到火光沖天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原比她想象的,更愛她。
突然,她仰起頭,怔怔看著婁梟。
“原來,那晚不是我做夢……”
在她醉酒的那一晚,她聽到他的那句表白,是真的。
可恨她到了此時此刻才明白。
她抬起他的手,因為連接著儀器,她碰到的不是記憶中的炙熱體溫,而是冰涼的儀器。
她小心的把側臉貼在他的掌心,“婁梟,我不信你會這麼狠心,我不信這就是你的結局
“我等你
“……”
司樂在病房裡坐了許久,一直到晚上,韓縱走進來。
“司小姐,您坐這麼久身體會受不了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樂看向韓縱,短短一週,韓縱人也瘦了一大圈,眼下一片青黑。
她默了默,“韓縱,你辛苦了
韓縱苦笑,“我辛苦無所謂,隻要梟哥能醒過來,我累成狗也行
“他…情況怎麼樣?”
司樂之前不敢問,也不敢來,她怕自己接受不了,會害了他們的孩子。
現在,她的身體恢複正常,她想知道,婁梟醒過來的機率有多少。
聽到她的問題,韓縱的表情有些糾結。
司樂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攥緊了掌心,“你說吧,我早晚會知道的,我能接受
韓縱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幾天三小姐跟郝仁都雇了專業團隊過來,檢查了幾次,都說,生還的可能性很低
司樂心臟發緊,她聽到自己用乾澀的嗓音問,“有多低?”
韓縱一咬牙,“醫生說,現在梟哥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這種情況如果超過10天,就可以宣佈腦死亡了
腦死亡……
司樂聽到這幾個字,耳邊出現嗡鳴,她呆愣愣的看著婁梟。
明明,他看上去就跟睡著了一樣,怎麼可能會腦死亡。
韓縱見司樂面無人色,連忙安慰,“司小姐,您先别激動,您還懷著孩子,要小心身體
對,她還有孩子,她不能倒下……
她用儘全力穩住了心神,“醫生在哪,我想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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