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皇後穿著最潮的潮牌,戴著最酷的墨鏡,下樓吃早餐的時候,還差點踩空栽倒。
昨晚眼睛哭腫了,天還有點陰,視線太差了。
鳶妹捧著麪碗坐在客廳吃,瞥了眼在家裡還戴墨鏡的馬皇後,有點嫌棄。
“婆婆,衣服哪買的?一會甩個鏈接。”
韓江雪起身相迎,嘖嘖稱奇:“這墨鏡和您的臉型,簡直完美契合,太酷啦。”
本來還有點擔心過於裝逼的馬皇後順勢就下了台階:“甩什麼鏈接?把你尺碼發我,吃完飯就給你訂幾套。”
說罷,還倒退看了眼雪寶的傲人身材:“你這腿,也太長了吧?簡直逆天。”
雪寶喜上眉梢,挽著婆婆的胳膊入座吃早餐。
坐在客廳的鳶妹卻咦了一聲,渾身打冷戰。
嗬,女人。
鳶妹吃完早餐就上樓收拾行李,張哥隨便扒拉兩口,也上樓換了衣服。
“你們這是乾嘛去啊?”馬皇後納悶道。
“回濱海啊。”雪寶解釋道。“我們這次進京太久了,得回去陪陪奶奶。”
馬皇後愣了愣,差點又掉小珍珠。
自己剛住進來,他們就要走…
“是不是我住在這兒,打擾你們了?”馬皇後很卑微地問道。
“怎麼會…”雪寶安慰道。“張哥說回去住一陣,等軍演開始了,我們再過來。他還答應我去參觀軍演見世面呢。”
“回濱海是他的意思?”馬皇後更抑鬱了。
這不擺明瞭想跟自己保持距離嗎?
“不是啊。”雪寶搖頭。“是我昨晚跟張哥提的,婆婆你也知道,張哥平時很好說話的,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他都會滿足我。”
“那很好啊…”
馬皇後酸得有點想吐:“男人就應該寵老婆,你公公平時也很寵我的。”
雪寶給婆婆添了碗牛肉湯,微笑道:“婆婆多吃點,張哥的牛肉麪,堪稱一絕。”
“聞著是挺香的。”馬皇後剋製著內心的老陳醋,瞥了眼啃三明治喝牛奶的鳶妹。“你就吃這個啊?不吃牛肉麪?”
“吃膩了。”雪寶理所當然道。“在濱海天天吃,都快吃吐了。”
草…
馬皇後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八婆是在炫耀,還是炫耀…
老孃頭一回吃,你他媽已經吃的想吐了?
剛吃完早餐,馬皇後見自己的行李也被鳶妹抱下樓,皺眉道:“丫頭,你動我東西?”
眼神肅殺,戾氣十足。
她的行李,可有很多寶貝,更有一把絕世好劍!見血封喉,吹毛斷髮!
“對啊。”鳶妹氣定神閒道。“張哥沒跟你說回濱海嗎?”
“當然說了。”馬皇後冷冷說道。“我兒子要去哪,還能不跟我說?”
“那你在說什麼?”鳶妹皺眉道。
“他去濱海,你動我行李乾什麼?”馬皇後沉聲說道。
鳶妹有點受不了了。
張哥這媽,比當初的雪寶還蠢。
“你兒子去濱海,你要一個人留在燕京過年?”
馬皇後眉頭一皺:“嗯?我也可以去濱海?”
“不然呢?”鳶妹反問道。
這娘們怎麼當媽的?
這眼看著都要過年了,兒子也要回過年,當媽的這點覺悟都沒有?
馬皇後喉頭滾動,心肝兒亂顫。
表情卻略顯沉凝,淡淡道:“行吧,他安排。本來我還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走到哪兒,就到哪兒過年。”
說罷以尿尿為由,進了洗手間。
呼哧。
呼哧。
馬漂亮摘下墨鏡,頂著腫眼泡大口喘息,哆嗦著給大智哥發了條微信:“老東西,今年除夕你就自己過吧,我得回濱海,唉,兒子非得讓我陪他過年,還說要親自下廚,給我包餃子吃。”
“我又不愛吃餃子,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一夜過後。
這兩口子,恢複原貌。
一家四口剛出龍潛别院,就瞧見了容貌清麗的林清溪。
她站在一輛豪華房車面前守著,穿的也很簡約,一看就是為了出遠門。
韓總迎上去跟小姨打招呼。
馬皇後挑眉問道:“你也要去濱海?”
這他媽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提前收到了通知?
馬皇後感覺有點不被重視,這也太不把自己當自己人了吧?
“過年不回濱海,還能去哪過?”林清溪反問道。
張若愚不在濱海的這十年,林清溪每年除夕都會回幸福裡。
在别的地方過年,沒記憶點,不算跨年。
“你們一個個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念舊?”馬皇後嘴硬道。“過個年而已,在哪過不是過?”
“確實跟你比不了。”林清溪眯眼說道。“你多沒人性啊。”
馬皇後嘴角抽搐。
要不是雪寶張哥去搬行李了,她非得跟這死閨蜜掐一架。
上了林清溪的私人房車,馬皇後壓低嗓音,詢問張若愚:“去濱海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你這搞的我多倉促?我還有好多漂亮衣服留在你爸那呢。”
張若愚看了馬皇後一眼:“這還用跟你說?”
“為什麼不用說?”馬皇後吃醋了。“你跟林清溪說了,跟那死丫頭也說了,憑什麼不跟我說?”
“你是我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