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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冥寒黑眸深諳地看著她，啞聲到，“睡我旁邊。”
帝寶愣著，說，“不用了，等下我回房間了。”
“寶，我身體痛……”司冥寒說著，還悶哼了聲。
帝寶緊張，“痛……痛麼？”
“陪我一起睡就不痛了。”
帝寶看著自己的手還在司冥寒的掌中，其實她可以抽走，甚至拒絕的，因為她知道司冥寒裝的成分占大半。可手腕就像是失去了力量。
遲疑了會兒，她選擇上了床，在司冥寒的身旁躺下，沒有碰到司冥寒的身體。
司冥寒伸手，攬過她的身體往他那邊帶，“近一點。”
帝寶知道，如果她不願意，以司冥寒現在的傷勢是不能把她怎麼樣的。可她還是順著身體側了過去，被司冥寒攬在了懷裡，貼在他的胸膛上。
身體緊貼的那一瞬間，帝寶的呼吸都有些顫抖，尤其是司冥寒的吻落在她的發頂上，臉貼著，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擔心我了？嗯？”
“……擔心是很正常的吧？”帝寶咬了咬唇，穩住自己的呼吸，“司冥寒，謝謝你，但你實在不應該那麼做。如果子彈打在我身上，我三哥可以給我手術，甚至是打麻藥，而你不能！你那麼會算計的人，想不到這一點麼？”
“不痛。”
“怎麼可能不痛？我知道子彈會有多深。”那是刀子活生生刺進去的，在裡面攪著找子彈的！
比捅刀子還要恐怖！
“傷在你身上，我會更痛。至少現在，能承受。”司冥寒嗓音沙啞，手指插進她的髮根輕輕地摩挲。
帝寶眼眶發熱，閉上眼睛。
她……她一點都不要這樣的待遇……
司冥寒感受到懷裡人的呼吸不對，抬起她的臉。帝寶的瞳眸裡水光顫動，眼角的淚水一下子滑了下來。
司冥寒心臟痙攣了下，粗糲的指腹擦過她的眼角是那麼溫柔，“别哭，我現在不是沒事了？”
“我沒哭，眼睛進沙子裡去了。”帝寶揉了揉眼睛，臉想轉到一邊去，卻被司冥寒的手指勾住。
“我看看……”司冥寒說著，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薄唇被淚水沾濕，微微顫栗。
吻往下，吻住了帝寶發顫的小嘴，嚴絲合縫，呼吸緊緊纏繞。
帝寶手緊張地抓著司冥寒胸口的衣襟，他總是那麼放肆，而這是她最無力的一次，靈魂都跟著潰散。
司冥寒不敢親得太久，怕帝寶缺氧腦袋痛，放開了她，又輕啄了好幾口，眼神如野獸盯視獵物般的執著。
帝寶小嘴張著，氣息急促，臉色潮紅，低下了臉，“我……我還是要回房間的。”
“别走。嗯？”司冥寒堅挺的鼻尖蹭著她的俏鼻，呼吸纏在一起，難以分清。
帝寶閉上眼，臉上一陣陣的紅，“你……你很得寸進尺。”
“嗯，我知道。”司冥寒承認。
帝寶沒有離開，窩在司冥寒的懷裡，什麼都做不了。
好像司冥寒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那麼乖順的樣子……
可是她能怎麼辦，這個人連受傷都是那麼霸道……
一會兒，帝寶悶悶的聲音傳來，“司冥寒，以後不要受傷了。”
“好。”
“更不要為了我受傷，你已經不欠我什麼了。”帝寶聲音很低。
以前的事，她不計較了。
她被強迫羞辱，被各種折磨，日日夜夜的痛苦，被迫自殺，都不計較了……
司冥寒沒說話，須臾，聲音沙啞落下，“我欠你的，一輩子都還不清。别想推開我……”薄唇壓著她的額頭，輕咬著，氣息粗沉又炙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