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人的嘴撬不開!”
“所以,七個小時,你們在練花拳繡腿?”帝傲天隱隱透著狠意。
“藥水已經用過了,但是……”
“繼續!”
“是!”
帝傲天扔了電話,回頭,看著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無咎。哪怕是睡著,眉頭都皺在一起,似乎在夢中不安著。
身上佈滿深淺不一的紅痕。
如同被揉搓撕毀的上好綢緞,淒慘又可憐,弱小又能激起人病態的破壞慾。
城堡裡正在用午餐——
“不過,我有個疑問。”帝博凜用刀切割著盤子裡的野豬肉。“洛謹州沒死,真的是你二哥所為?”
他那切肉的手法,和切人肉的手法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優雅。
帝寶眼神閃爍,從她三哥身上滑到司冥寒身上,又滑到自己的盤子裡。
“那個……是司冥寒救的,我二哥和無咎都不知道。因為洛謹州一直沒有甦醒,所以就沒說。畢竟萬一最終還是死了呢?不是空歡喜一場嘛!”帝寶早就想好該怎麼回答了。
“隻是這樣?”帝博凜表示懷疑。
“就是這樣啊!三哥,我可是你親妹妹,怎麼會騙你呢?”帝寶無辜地眨巴著大眼睛,說。
“這個我可以作證。”司冥寒附和。
帝博凜臉色灰灰的,誰要你作證了?而且你的證詞更不可信!
吃完飯,帝寶往室外花園去的時候,給她二哥打電話。
站在石頭砌的護欄前,看著遠處碧藍的海域。
響了兩聲後接通——
“二哥忙麼?”
“不忙。找二哥有事?”
帝寶聽著她二哥的聲音沒什麼不對勁。或許對她來說二哥從來都是很好的人,而在外人眼裡就顯得比較可怕殘忍了吧!
比如,在無咎的眼裡、心裡。
“沒什麼事,就問問。你還在基地麼?”帝寶問。
“在。還在拷問。”
“什麼都沒說?”
“隻查到此人的一些資料。以前打黑拳的,目前沒有發現可疑的關係網。”
帝寶心想又是一個嘴硬的。
和顧掣一樣的硬骨頭啊!
“那……無咎呢?她現在住哪裡?”帝寶其實更想問這個的。
“給她安排了住處。”
“二哥,你不要欺負無咎,她是無辜的。就算是做了什麼錯事,可她還小,沒經驗,難免會上當。我都不能保證自己做事情面面俱到。”帝寶說。“這個主意挺好。”
“是吧!”帝寶開懷一笑。
電話掛了後,帝傲天好臉色沒了,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司冥寒,要你多管閒事!我更希望洛謹州死!”
準備去找帝寶的司冥寒聽到帝傲天的憤怒,沉默了下,黑眸望著前方,“寶,你二哥給我打電話,要聽麼?”
帝傲天直接把電話掛了。
司冥寒見狀,淡定地將手機收起來。
前方哪裡有帝寶。
什麼都沒有。
帝寶坐在護欄邊的圓桌前,女傭給她倒著花茶。
聞著花園裡的花,喝著花茶,看著廣闊的海域,心情很是舒暢。
她相信,她二哥一直不捨得處置無咎,肯定也是喜歡她的,自然不會對她做過分的處罰!
剛喝了口花茶,帝寶看到司冥寒走進涼亭,並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咖啡。”
女傭彎腰下去拿咖啡了。
“你是真不把自己當病人了?”帝寶問。
她三哥還說司冥寒要在床上至少躺半個月的。
“恢複差不多了。”司冥寒黑眸深深地看著她。
“才十一天。”帝寶說。
“記得這麼清楚?”
司冥寒的眼神太過炙熱,帝寶不得不轉開視線,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