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潔痛地整個人蜷縮起來,臉色煞白。咳了一聲,血從嘴裡溢位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司冥寒喘著粗氣,黑眸布著血絲,恐怖至極。
“不是……”夏潔緩過來,艱難地說。“司先生,這……這對您並非沒有好處!”
“說說看。”
“司垣齊的死隻會成為陶寶的心結,哪怕是和你在一起,她都會想著司垣齊的死!但是,如果司垣齊沒死,陶寶才可以心無旁騖地和你在一起!”夏潔說。
“所以我還要感謝你了?”司冥寒往前走動,嚇得夏潔身體想往後縮,然而,她的身體被桌子壓著,根本就不能動彈。“不瞞你說,我寧願她恨我,也不希望司垣齊活著!可你現在打亂了我的計劃,夏潔,你覺得我會讓你好過?”
夏潔渾身發抖,痛的,害怕的。
哪怕她四十幾歲有著豐富閱曆的人,在面對盛怒中魔鬼化身的司冥寒時,都恐懼至極。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您,隻有這一次。我離開醫院,離開京都,再也不會出現在您面前。”夏潔自知罪惡滔天,甘願受罰。
“這麼容易?”司冥寒聲音一沉,“進來!”
外面進來兩個保鏢,司冥寒吩咐,“挑斷她的手筋,讓她這輩子都别想再上手術檯!”
夏潔臉色如死灰,嚇到幾乎喪失語言。
做醫生是她的理想,如果手筋挑斷,那是神仙都不能恢複的,這輩子别想再拿手術刀了!
手被保鏢抓住時,夏潔就給司冥寒磕頭,“司先生,求你了!我寧願你殺了我!别挑斷我的手筋!”
“背叛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這個下場!”司冥寒陰狠冷血。
“不行不行的!”夏潔在極度的恐慌中找著保自己的浮木,“司先生如果真的這樣對我,陶寶知道了,她肯定會覺得你可怕,更不願意親近你的!”
“你覺得我會讓她知道?”司冥寒冷笑中摻雜著血腥之氣。
“就算陶寶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司垣齊呢?我突然消失,司垣齊會怎麼想?他絕對會想辦法告訴陶寶的!”夏潔為了保自己的手,極力地爭辯著。
司冥寒不說話了,陰鷙如鬼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夏潔,臉色卻繃緊到極致!
司垣齊回來了,從他接觸帝寶開始,目的一目瞭然。
如果他懲罰了夏潔,司垣齊必定趁虛而入。
想到帝寶對他會有的疏離,司冥寒改變了念頭。
轉身,將一枚小巧的黑色的針孔探頭扔進了盆景裡,彷彿隨手而為,“你可以繼續留在醫院。”說完離開。保鏢自然也跟著。
夏潔身體幾乎要癱在地上。
掙紮著從桌子底下抽身,站起身,肚子疼地腰都要直不起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司冥寒還是顧及現在的帝寶的,否則自己根本不能安然無恙地活著。
但是,讓她繼續留在醫院裡,也是很意外的。
正說明,帝寶是司冥寒唯一的軟肋!
勞斯萊斯的門打開,司冥寒上車,保鏢將車門關上。
裡面坐著的是跟著來卻一直沒有下車的章澤。
膝上擺著電腦,手指在鍵盤上熟練地敲擊著,“司先生,收到了。”
將螢幕轉過來。
司冥寒黑眸掃過去,電腦螢幕上是監控畫面,畫面正是夏潔的辦公室。
車子開出停車場,離開了醫院。
“司先生,要等下去麼?”章澤問。
“等。”
“是。”章澤看著監控畫面,心想,司垣齊真的會來?和司先生前腳出後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