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笨重的身體坐起身,迷茫地看著陌生的房間,很貧窮的屋子,和城堡裡的待遇天差地别。
隻是,房間裡還有其他的機器設備,看起來更像是一間簡陋的手術室。
她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房間裡?
帝博凜的意思麼?
低頭看著大肚子,奇怪,她孩子還沒有生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難道是要提前生產麼?
她之前有聽醫生說過,多胎都是要早產的……
葉芩佾完全不記得自己另一人格的所作所為,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症。
房門被人推開,安東尼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有兩個陌生人。
葉芩佾看到進來的人沒有一個是認識的,不免緊張,“你……你們是誰啊?”
“這兩位是幫你產檢的醫生。”安東尼說。
“什麼?不是的,一直是帝神醫給我做的產檢,帝神醫呢?”葉芩佾問。
“不是你自己要拿掉孩子的麼?帝神醫不在才好的吧?”安東尼問。
“我自己拿掉孩子?沒……沒有啊!”葉芩佾不明白他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拿掉孩子呢?
接著她呆在那裡。
自己拿掉孩子?之前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她又夢遊了麼?怎麼回事啊?
葉芩佾感到一絲恐慌。
安東尼覺得她有些奇怪,不過並不在意。
現在的緊要關頭就是把孩子拿下,然後給喬遲弱送去。
“放心,我們隻是要你的孩子,不會傷你,放心吧!”安東尼說。
葉芩佾回神,試圖從床上下來,離開,“不可以,這是我的孩子為什麼要給你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安東尼朝其他兩個人使了眼色,那兩個人便將葉芩佾按在了床上——
“不要……不可以……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葉芩佾嚇壞了。
“我說了,沒有人傷害你的孩子,隻是想給你的孩子重新找個媽。”安東尼說著,一隻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好好做產檢。”
葉芩佾的肩膀被按住,沒法動彈,害怕到呼吸急促。
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裡,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帝博凜又在哪裡,恐懼感充滿她整個身體。葉芩佾被壓在床上,那邊醫生隻是在給她做B超,她就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有三胎。”做B超的那位說。
“三胎?”安東尼沒想到如此。
那是要留兩個?
喬遲弱肚子裡是一個孩子,要換也是換一個。
“先剖。”安東尼說。
“是。”
那兩個醫生開始做準備,金屬器械碰撞的聲音讓葉芩佾害怕地快要缺氧。
她趁機起身,想要逃跑。
被安東尼按住了肩膀——
“啊!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做,孩子還沒有長好!”葉芩佾哭著求安東尼,“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帝神醫也會的!”
“我要的是孩子。”安東尼無動於衷。
“為什麼要我的孩子?你們是要……要賣了我的孩子麼?”葉芩佾想到以前有人賣孩子,把孩子賣去黑色市場,要麼打殘送去乞討,要麼被取了內臟,頓時嚇得用力掙紮,“你們怎麼可能這麼做?你們沒有孩子麼?沒有家人麼?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然而,不管葉芩佾怎麼哭,怎麼哀求,那根比給豬打的針還要粗的針頭便紮進了葉芩佾後背的脊椎裡——
“啊!”葉芩佾疼地叫,手指緊緊地抓著床單。
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