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喬遲弱說。
保溫箱裡,帝寶看到了那個孩子,閉著眼睛在睡覺,七個月和八個月的孩子差别不大,也要看孩子本身的斤兩。
主要是臉上的五官……
帝寶實在看不出來有哪裡不對勁的。
反正看不出熟悉的感覺來。
是因為孩子太小的緣故,還是這孩子真的不是她的侄女……
帝寶悄沒聲地看向旁邊的司冥寒,這男人臉上始終冷漠的表情,深不可測,實在無法揣測。
喬遲弱難受地說,“我真怕這孩子挺不過來,現在我放心了。不過孩子真的是一天一個樣。不知道六胞胎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說著,朝司冥寒望去一眼,那眼神都是柔柔的。
司冥寒視若無睹,隻是看著看著那孩子。
“小孩子肯定是這樣的。”帝寶笑笑。
看完孩子後,帝寶遲疑了下,“遲弱,我記得有個男的一直跟著你的對麼?”
“你說的是安東尼?雖然我救了他,但他是自由的。除非我有事情找他,不然不需要他待在我身邊的。不過前兩天他還來醫院看我和孩子的。怎麼了,阿寶找他麼?要我給他打個電話麼?”
“安東尼死了。”帝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盯著喬遲弱的神情看,想看出任何破綻。
喬遲弱怔住,嚇到呼吸喘著,“……死了?怎……怎麼可能?”
“是真的,他的屍體被人發現了,身上都是傷,致命傷是心臟。”
“這……這怎麼會?安東尼以前是打黑拳很厲害的,身手一般人是對付不了的,豈會打不過甚至是死亡?”喬遲弱不理解,眼裡閃著淚光。
“可能是沒有防備吧!”
喬遲弱身體往後倒,秦敬之扶住她,“沒事吧?”
喬遲弱強撐著站好,輕輕地搖頭,“沒事,我隻是……當初救了他,一直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他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是誰乾的……難道是有人想對我不利才會找上安東尼的麼?”
“為什麼是對你不利?”司冥寒開口,聲線冰冷。
喬遲弱柔弱地低下頭,“不然為什麼這樣對安東尼?而且我最近總覺得心裡不安,好像有人在盯著我一樣……敬之,不會有人對孩子不利吧?敬之,我們回家吧?保溫箱可以挪到家裡的麼?”
帝寶心想,誰盯著她?她說的是她二哥的人,還是另有其人……
“可以。”秦敬之說。
剛走出醫院,等待的車子後面,一輛車疾馳過來,停下。
車門打開,司垣齊走上面走下來。不是他開的車,前面有司機,是個年輕陌生的男人。
帝寶看到司垣齊時微愣,下意識緊張地去看司冥寒。
果然,司冥寒的臉色變得陰鷙。
司垣齊看到他們,走過來,在距離他們一米時站定,“這麼巧?我身體有點不舒服,過來做個檢查。”
帝寶不由多看了眼他的精神面貌,沒什麼異常啊!這人不會故意這麼說的吧?
在司垣齊的眼神看過來時,彷彿光線落在了他的眼眸裡,閃過夜星的光澤。
帝寶轉開了臉。
“去車上!”司冥寒聲音冷下來。
帝寶對上司冥寒可怕的眼神,心想你凶什麼凶?
很不高興地轉身往車上去了,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何必遷怒她?”司垣齊臉色沉下來。
“遷怒?你什麼東西。”司冥寒黑眸冷鷙如鷹隼。
司垣齊不懼司冥寒的氣場,再次往前走了兩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差不多的身高,誰也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