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之前先折磨一番?
“刀刃,說出你的同夥。”秦頌說。“說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點。”
“秦老先生,我不會對帝家不利,更沒有什麼……什麼同夥。”刀刃身體裡的藥物還未散儘,依然無力。
“打。”秦頌一聲令下,旁邊的鞭子便狠狠地落下,倒刺滑過皮肉,頓時連皮帶肉——
“嗯!”刀刃悶哼了聲,痛得渾身劇顫,死死地咬著牙關,眼睛都赤紅了。
餘波未平,接著又是第二鞭子。
“啊!”刀刃的痛苦聲溢位喉嚨,被捆綁的手用力掙脫。
連抽了三鞭子,刀刃痛得眼前一陣陣發花,身體才抽了三鞭子就已經鮮血淋漓,極儘顫抖。
“刀刃,别敬酒不吃吃罰酒。繼續打下去,你會生不如死。”秦頌勢必要從他嘴裡套出話來,“說吧,除了那位老婦人,還有誰。你和同夥是不是在密謀什麼!”
“沒……沒有,為什麼不相信我……”刀刃咳了聲,有鮮血流出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這樣的一劫。
哪怕他當混混的時候都沒這麼慘。
“看來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繼續打,打到他願意說實話為止!”秦頌厲聲。
旁邊的手下將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在鞭子上,朝著刀刃的後背抽過去。
隻是鞭子還未抽上身,砰地一聲槍響——
“啊!”抽鞭子的人倒在了地上,腦袋上正中一個血窟窿。
秦頌驚了下,回頭,便看到走進來的氣勢陰冷的帝慎寒,旁邊是開槍的帝傲天。
“解釋一下。”帝慎寒視線落在鮮血淋漓的刀刃身上,聲音震懾人心。
這話自然不是問刀刃。
秦頌不慌不忙地說,“慎寒,你先不要動怒。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沈錦彙的兒子沈瑟,也是聶海棠的乾兒子,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人留在你身邊!”
將繩子解開扶著刀刃的帝傲天驚詫,蹙眉看向帝慎寒。
而帝慎寒面色依然是恐怖的陰沉,“如果我不來,老師準備如何?”
“嚴刑拷打,直到他說出他的同夥人為止。”秦頌毫不諱言。
帝慎寒轉過身,盯著秦頌,統治者的氣場變得戾氣森森,“就算老師有疑惑,也不該動我的人。老師,您逾越了。”
這句話的分量極重,秦頌低著頭,彎下腰,“我是準備逼出他的同夥人再去你面前請罪的。明知道這樣不好,但我還是做了,因為我不想帝家的未來重蹈覆轍,而你們走上你們父母的老路!”
“這就不用老師操心了。老師年事已高,還是待在葡萄園頤養天年吧!”
秦頌因那話承受不住地晃了晃身形。
帝慎寒走向刀刃,問,“能不能走?”
刀刃已經緩過勁來,站立著,但沒去看帝慎寒的神情,“……可以。”
秦頌激動,“慎寒,難道你要放虎歸山麼?”
帝慎寒不帶感情地開腔,“我從未說過要放他。”
“慎寒,你不能這樣!以後會釀成大禍的!”秦頌急著在背後喊他。
帝慎寒並未迴應,帶著刀刃走了。
城堡醫療室內。
刀刃趴在床上,後背的衣服被剝開,傷口猙獰,帝博凜給他止血處理,並問著,“怎麼回事?誰乾的?”
沒有得到迴應,不由回頭看去。
帝傲天沒說,轉身離開了醫療室。
帝慎寒盯著刀刃後背上的傷,臉色陰沉到讓人窒息。
刀刃是清醒的,臉色蒼白。
不僅僅是因為傷口。
他痛在身,心裡卻緊張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