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寶一夜睡得舒適,身體拱了拱,睜開眼,那雙漆黑深邃的眸映入眼底,懶懶的聲音,“早……”
“早。”
“幾點了?”
“九點,馬上到家了。”
“哦……”帝寶慢了半拍,滿腦子的問號,轉過臉去才發現房間不一樣。再聽聲音,詫異,“這是在飛機上?”
“嗯。”
“我……你……回京都?”
“嗯。”
帝寶簡直回不過神,睡前在城堡,醒來在飛機上,已經進入華夏領空。
還以為會在西洲島多待幾天的。
司垣齊現在的身體沒有康複,肯定是不能舉辦婚禮。
恢複時間差不多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回京都並沒有什麼的。
隻是沒想到司冥寒會這麼急。
“有想法?”司冥寒捏住她的下顎,輕輕提起。
“沒有啊,確實是該回去了。”帝寶說。
她有點頭疼,司冥寒的行為太過霸道強勢了。
完全將她據為己有,任他為所欲為。
連哥哥們都無可奈何。
帝寶認為,司冥寒晚上帶著她離開,可能是因為司垣齊。
畢竟司垣齊也要在城堡裡待上一個月的,甚至不止。
她和司垣齊的距離那麼近,以司冥寒的偏執程度來看,絕對不被允許。
帝寶很清楚,就算是回到京都,她答應司垣齊的事情還是不會食言……
早上帝博凜進醫療室檢視司垣齊的情況。
司垣齊先問了他,“昨晚上我聽到飛機的聲音,誰離開了?”“阿寶和司冥寒。”帝博凜也沒有瞞著他。“放心,阿寶答應你的事是不會忘的。隻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允許做别的,等你完全康複再準備也不遲。”
“這是寶兒的意思?”司垣齊想知道更多。
“别逼得太緊,否則被司冥寒知道,想舉辦婚禮就難了。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低調點。讓阿寶為難,她的三個哥哥不會高興。”
司垣齊沒說話,所以,為了所有人高興,就得委屈他麼?
從一開始,陶寶無親無故,就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現在變成那麼多人的,他真的很不喜歡這個樣子。
“手機能給我用一下麼?”司垣齊問,“放心,我問問公司那邊的事。”
帝博凜倒是沒有拒絕,將抽屜裡的手機給他。
那是司垣齊轉到城堡來後放在這裡的,一直沒有動過。
他不擔心司垣齊會讓自己的婚禮出現任何狀況,所以,有沒有手機都是一樣。
開機後,司垣齊找到戴彬青的號碼,撥打過去。
接通後,戴彬青急問,“司總?”
“是我。”
“您現在怎麼樣?”
“前幾天做了手術,現在好了很多。我在西洲島,時間和上次差不多,需要一個月,公司那邊的事麻煩你多看著了。”司垣齊說。“有不能決定的,就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
“沒事了。”
“司總好好休息。”
“嗯。”
司垣齊通話結束後,帝博凜說,“病情剛恢複,少弄手機。”
說完走人了。
司垣齊靠在床頭,摸著手機,心裡的思念如泉湧一般撞擊著他的胸口。
似乎是忍到極點了。
就好像結婚前和新孃的分離,那份煎熬分分秒秒都在蠶食著他的心。
司垣齊號碼撥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眶幾乎紅了。
帝寶正帶著葉芩佾在外面逛街。
葉芩佾自從生完孩子就一直照顧孩子的,幾乎沒有出來放鬆過。
帝寶作為孩子的親姑姑,葉芩佾的小姑子,那肯定得方方面面照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