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不服誰,肚子裡全都憋著氣兒,所以沒有留情,都很不能讓對方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一時間街上行人紛紛駐足,仰臉瞅著二人,驚得瞠目結舌。
一陣馬蹄聲疾,於副將率領府上侍衛趕至,仰臉一瞧,不是自家王爺是誰?這都火燒眉毛了,這位爺還有工夫在這裡跟别人爭風吃醋呢。
他扯著嗓門,衝著慕容麒大喊:“王爺,大事不妙,怕是出事了!”
這話相當管用,正在拚命的兩個人齊刷刷地住手,朝著於副將扭過臉來:“怎麼了?”
“有人見到,主子被挾持到一輛馬車上,帶出城了!”
眾目睽睽之下,於副將擔心再起流言,巧妙地換了稱呼。
仇司少:“清歡真的沒在王府?這麼危險的時候,你怎麼可以讓她一人出來走動?”
慕容麒:“什麼危險?難道不是你派人將她劫持走的?”
仇司少瞬間變了臉色,收起長劍:“壞了,飛鷹衛!”
慕容麒握著馬鞭的手一緊:“你怎麼知道?”
“清歡回府之後沒有跟你說嗎?”
“說什麼?”
仇司少用劍尖指著慕容麒的鼻子,急得語無倫次:“飛鷹衛這是要殺人滅口啊!清歡今日與我前往南山尼庵調查飛鷹衛的行蹤,回來半路之上遇到了你的好兄弟。
清歡懷疑,飛鷹衛真正的金鷹教主不是别人,就是齊景雲。當時清歡就是害怕齊景雲會暗中對她下手,這才讓我親自將她送回麒王府,她說要立即回府與你商議。”
慕容麒頓時就傻眼了。
清歡曾經兩次三番說有正事與自己商議,可是都被自己打斷了。自己一直在糾結今日她與仇司少見面一事,壓根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難怪她要跑出王府,去找沈臨風。此事事關重大,肯定不能拖延。
慕容麒懊悔得簡直能把牙根咬碎了。自己真他媽的混!
仇司少一看慕容麒的反應,心裡也有了數,握劍的手一抖。
“若非尋找清歡要緊,慕容麒,今兒本少我非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你!”
翻身從房頂之上一躍而下,吩咐酒樓掌櫃:“趕緊通知上京城所有人,立即動用所有渠道,蒐集訊息。”
掌櫃這個時候眼兒也不眯了,腰也不彎了,一臉的肅然,恭聲應是。
慕容麒也穩穩噹噹地落在馬上,吩咐於副將:“傳本王命令,封鎖所有路口,嚴查過路車輛與行人,剿滅飛鷹衛餘孽。”
於副將立即領命而去。
圍觀的百姓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單純就這氣氛,就已經令人心底生畏,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
慕容麒一抖馬韁,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出,直奔伯爵府。
伯爵府上的人對於齊景雲的行蹤,全都是一問三不知。
猶如人間蒸發。
這令慕容麒心中一沉,他這是孤注一擲,要魚死網破了。
冷清歡費儘心思,方才終於出了王府。
慕容麒不在府上,侍衛們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這令她感到有點驚慌。飛鷹衛的做事風格她已經領教過,狠辣,乾脆,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若是不能做到先下手為強,貽誤了先機,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來。
她溜出王府的時候還換了裝束,可是自己這近九個月的肚子,再怎麼裝也裝不回去啊。出了麒王府之後,她先行去了沈臨風所在的衙門,結果撲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