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花了一個小時才端到吳媽面前。
展宴從外面進來,看著床上瑟瑟發抖的人,身上的校服褶皺淩亂,剛剛忘了分寸,釦子被他扯掉,不知掉在哪裡。
臉上掛著淚痕,十分的楚楚可憐。
看到他,莊明月隨手抓著一個枕頭朝他丟了過去:“展宴,你就是個畜生!”
展宴一把將整頭抓住,“畜生你也不是喜歡?”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展宴!我不喜歡你了!”莊明月哭的嘶吼。
“喜不喜歡,不是你說了算。别以為去了江家,我就不能對你如何!”展宴走到她面前,伸手撥開,被眼淚黏在一起的髮絲,“江家?你真以為你能一直待下去?明月别忘了…你姓什麼!”
莊明月用力拍掉他的手,脖子下那紅色的痕跡若隱若現,都是他留下來的。
“展宴,你會報應的!”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黯然危險的光芒,心也頓時猛然一沉,那雙倔強的眸子,更加的讓他心煩意亂。
包括她的話語,又想在提醒他什麼!
她都知道了?
不可能。
她要是真的知道,隻會離他更遠。
那些事情,就讓它一輩子被埋藏在深淵,永遠不在見光。
她隻是她,他也隻是莊家收養的義子。
如果從一開始,就對她捨不得下手,那就把她一輩子留在身邊也好。
做她的菟絲花,永遠隻能依附他而生。
“我要是下了地獄,我一定會帶你一起,明月…為了愛我,你可以連命都不要,不是嘛?”他的話就像是咒語,在她耳邊蠱惑,“隻要明月乖乖聽,哥哥…也會喜歡你。”
莊明月反抗:“我才不要你的喜歡,臟!”
她掙紮著起身,準備要離開。
還沒等她腳沾地,展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反身將她禁錮在了懷裡。
“展宴,你放開我!别碰我!”
男人在她的耳邊低沉的說,“叫啊!在叫大聲,讓她聽見…”他又掐著莊明月的下巴,迫使讓她抬頭,看著天花板上那對著床的攝像頭,“别忘了,這是在誰的房間!”
“剛剛我們又做過什麼?”
“你也不想,讓别人知道,一個剛成年的高中生,不擇手段的來勾引自己的哥哥!”
莊明月搖頭,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不…不是的!是你把我拖進房間裡的,我不是自願的,都是你脅迫的!”
“你覺得誰會相信?”
“明月,不僅是義父,包括莊家上下…都知道你用了多少手段,逼我以後娶你。”
展宴聞著她身上的氣息,臉埋在她的脖頸間,吻了吻。
莊明月恨得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蛋!”
“明月…是你聽不進勸告,留在莊家不好嗎?”
“逼走我的人是你!是你要殺了我!”
“所以這次我給你機會…莊海生回來那天,從江家搬回來,不然你知道後果!”
莊明月沒有再做無力掙紮,也不敢再大聲嘶吼,眼淚再次無聲的掉了下來。
“你明明是討厭我的,為什麼要這樣?”
“展宴…你這麼對我,我會恨你一輩子!”
恨?有用嗎?
展宴並沒有將她那微不足道的恨意放在心上,放開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