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碰了謝蓁就斷人手指的事情周蘊禮做過。
不能再做第二次。
“沒有,他沒碰到我。”
周蘊禮這才降了火氣,“我不想跟人為敵,可他惹了你,他為什麼要惹你?”
“……沒有,真沒有。”
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趙宜媛對他有情,相文淵純屬是嫉妒作祟,才會上趕著找事。
卻沒想到周蘊禮在。
捱打也在意料之外。
周蘊禮總算穩定下來,謝蓁拿出藥給他喂到嘴裡,又喂水給他,儲物格裡有濕紙巾,謝蓁抽出一張,給他擦手指,每一根手指上的血跡都擦得乾乾淨淨,指甲縫也不放過。
“你身上還有血,後備箱有衣服嗎?”
“沒有。”
這樣回去讓秀姨看到,又要問東問西,謝蓁清理了垃圾,“那我下去買,你在車上等我。”
周蘊禮拉著沒讓她走,平靜下來,眼神飽含悲傷,“我剛才那樣是不是特别可怕,嚇到你了?”
他不想那個樣子,可看到相文淵去碰謝蓁,便控製不住自己。
“沒有。”
在很久之前,沒有生病時,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一點就著,特别暴躁,别說是别人了,就連跟謝蓁吵得上勁時,他也會佯裝要動手,嚇唬她,但最多就是推她一下,不會這真的怎麼樣。
可對别人,他是不會手下的留情的,也沒少動過手。
骨子裡的東西一直沒變。
是病情讓他收斂了許多。
現在唯一怕的,就是嚇到謝蓁。
謝蓁上下檢查一番,“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
是相文淵在捱打。
還沒有還手的機會,就被打到在地。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謝蓁鬆了口氣,“那就好,下次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
周蘊禮像是很累,陷進座椅裡,“他為什麼要找你?”
不管怎麼說,都還是要有個原因的。
“真的沒什麼……”
原因告訴他,他會更自責。
謝蓁湊過去,貼在周蘊禮肩頭,看到他耳後的一點血,想到他剛才打相文淵時的模樣,陌生又熟悉,她用手指替他抹著血跡,他似乎感覺倒了什麼,“是因為趙宜媛?”
耳後的力度怔了下。
“不是。”
周蘊禮拍了拍謝蓁的脊背,力度很輕,將她扶到位置上坐好,安全帶拉過來繫上,“我先送你回去。”
“那你呢?”
周蘊禮瞬間想通了什麼,“我去看看相文淵的情況。”
貼著謝蓁的額頭吻了下。
“你好好回去睡一覺,什麼都别想,知道嗎?”
“你找他做什麼?”
怕周蘊禮又衝動,可這次顯然不會,他轉動方向盤,“找他有事要問。”
在所有人都排除的可能下。
之前跟蹤他的車輛,大有可能就是相文淵安排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對他才是要徹底的趕儘殺絕,而不僅僅是揍一頓這麼簡單。
隻要有人來破壞他的生活,他就不會放過。
尤其是傷害到謝蓁這點,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身上的血跡還是被秀姨看到,她大呼小叫的跟著周蘊禮進房間,謝蓁拿新衣服出來,隨口解釋著,“就是我跟他吵架,不小心動了手,不是什麼大傷。”
秀姨情緒更激動。
“吵架怎麼能動手,蘊禮他身體……”
謝蓁要關門,敷衍著,“沒大傷,您别擔心。”
“可是……”
關上門。
那件衣服被謝蓁攥出了褶皺。
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周蘊禮接過,換下了那件沾染了血的臟衣服,隨手扔進垃圾桶,謝蓁來幫他係鈕釦,很不放心他這趟過去,“如果可以,還是讓其他人去辦,好嗎?”
“他不會把我怎麼樣,沒關係。”
話是這麼說,可相文淵那個人,可不是個會簡簡單單說算了的人。
周蘊禮拍了拍謝蓁的臉蛋,誘哄她安心,“我去找他,可不是要賠禮道歉的,是有事要從他嘴裡橇出來,再者說,是他先向你動手,我才會打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