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成了吸血鬼,第一個咬你。”
周蘊禮好似很滿意,“行,我每天都準備血漿包,冷藏著,讓你喝新鮮的。”
他絞儘腦汁,費儘口舌,想讓她從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裡走出來。
事實證明,的確做到了些。
找到了適合搭建帳篷的地點,趁著還有些微光,謝蓁打著手電筒,站在一旁,看著周蘊禮忙活,好幾次要上手幫忙都被製止,腳下剛動一步,周蘊禮便回身指著她,“就站那兒,别動。”
“我就是想坐下。”
站久了也累。
被周蘊禮慣得沒了邊兒。
他起身,從包裡拽出一塊軟墊鋪在草地上,“坐著,當心地上有蟲子。”
雖然是臨時決定要來的,可他什麼都準備好了。
也想到了謝蓁的性子,雖然喜歡遊玩,喜歡極限運動,喜歡冒險,可骨子裡,更適應被人照顧。
謝蓁沒心沒肺坐下,手電筒在周蘊禮背上晃來晃去,他苦笑著回頭,“熊孩子,舉好。”
百無聊賴。
好在入秋,山上沒有蚊蟲,還算好過。
謝蓁舉好手電筒,光柱落在周蘊禮後背,她托著下巴看他,寬闊的肩膀,窄瘦的腰,脊背和手腕都是極清瘦的,半跪在草地上整理帳篷,寂寥而清冷的山頭上,他是特别的存在。
山上果然沒了信號。
再怎麼著急,也沒了用。
周蘊禮搭建好帳篷,將行李拿進去,喚著謝蓁,她卻坐在軟墊上像是要睡著,腦袋一下下的垂著,他走近,哭笑不得,“别在這睡,當心生病。”
她醒來,瞳孔茫然。
“腳,麻了。”
剛動了一下便發現了,根本走不動。
走了山路,搭好了帳篷,周蘊禮也有些累,手撐在草裡,聽謝蓁咬文嚼字的說著腳麻了,想笑,又要忍著,可眼神卻說明瞭一切,“謝蓁,你這是歇都能歇出毛病,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扶我。”
她伸出手,周蘊禮卻不接,“我為什麼要扶你,我是你的誰?”
“周蘊禮,還能是誰?”
這個時候還要嘴硬,那他可沒辦法。
興致缺缺的起身,要回帳篷裡,謝蓁及時攔住他,拽了拽他的褲腳,“哥,你是我大哥行了吧,快扶我。”
還是個命令人的口吻。
周蘊禮撥開她的手,“我可沒你這種妹妹。”
實在沒轍。
謝蓁才不情不願的喊他,“老公,老公行不行?”
他停了腳步,半蹲下,審視著謝蓁的表情,“誰是你老公?”
“你。”
“我是誰?”
咬牙切齒,忍無可忍。
謝蓁突然扶著他的肩膀站起來,腳掌連著腿都麻了,軟了下,險些跌倒,周蘊禮早有預料似的扶住將人抱進帳篷,放在睡袋上,累得趴在她身上,喘著粗氣,“讓你說句好聽話怎麼就這麼難?”
在山裡一夜未眠。
帳篷舒適安全,睡袋綿軟,周蘊禮準備的都是最好的。
可有趙寶珠的事情在,謝蓁無法入眠,手機試圖尋找信號,卻連一格信號都是難得。
周蘊禮睡覺時皺眉。
謝蓁將手指貼上去揉著,夜太寂靜,一點風吹草動都聽得清清楚楚,隔壁帳篷傳來的聲音更是刺耳。
在入夜前她看到過,那是一對年輕的小情侶。
捂住耳朵。
她將頭往周蘊禮懷裡鑽。
卻無意將他弄醒,他揉著她的頭髮,“睡不著,冷了嗎?”
說著要抱緊她。
謝蓁歎了口氣,這可真不是個風水寶地,她仰頭望著周蘊禮,“吵,你聽不到?”
她這麼說。
周蘊禮才仔細去聽了聽。
二話不說,突然起身,謝蓁拉住他,怕了他的一驚一乍,“你要乾嘛?”
他一臉認真,“去告訴他們别搞了,吵到我老婆了。”
“你快躺下吧你。”
謝蓁突然想堵住他的嘴,“你這樣是會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