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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域性觀念.....戰略眼光.....這詞用得太誇張了吧?而且,憑啥為了全域性和戰略,我就要承擔經濟損失啊,這他孃的是啥邏輯!林海恨恨的想道。
“别忽悠我,我沒見過什麼世面,三十多萬的損失,足夠把林場逼上絕路了,對不起,我無法做出這樣的決定,難度太大了。”他冷冷的道。
“我知道有難度,但沒有難度,也體現不出你的能力嘛。”劉所長說道:“很抱歉,我不能做過多的解釋,但請你相信,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我可以用這身警服和人格擔保。”
林海看著他,笑著道:“這身警服穿在你身上,絲毫看不出莊重和威嚴,說了也不怕你生氣,每次見你,都有種和土匪打交道的感覺。”
劉所長非但沒惱,還哈哈的笑了起來:“如果在你心目中,衡量一名警察是否合格,就隻是看外表的話,那就未免太幼稚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誰也不吭聲,隻是互相對視著,良久,林海深深吸了口氣,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道:“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議,但願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劉所長笑了:“我喜歡和聰明人辦事,你不僅聰明,還很有魄力。”
“别忽悠了,再忽悠幾句,我可能就反悔了。”林海苦笑著道。
劉所長淡淡的道:“這不是忽悠,你也不會反悔,因為反悔的成本同樣很高。”說完,站起身,長長的出了口氣:“好了,那我就走了,回去打麻將,有事電話聯絡。”
林海也站了起來,很客氣的一直將他送到樓下。臨分手之際,劉所長握著他的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話咽回去了,最後隻是意味深長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望著警車呼嘯而去,他在原地站了許久,心裡不停反問自己,我這麼做對嘛?三十多萬的窟窿怎麼堵?下一步又該邁向哪裡呢?
所有這些,一時都找不出答案。最後隻有長歎一聲。
“林哥,劉老屁來乾啥?”二肥在身後問道。
他回頭看了眼這個憨頭憨腦的小夥子,略微思忖片刻,問道:“你知道毒鼠強嘛?”
“知道啊,我家裡還有點呢,要的話明天給你帶來。”二肥愣愣的道。
他笑了笑,未置可否,轉身往樓裡走去。
“晚上吃啥呀,林哥?”二肥在身後問道。
“吃毒鼠強。”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二肥被這句話嚇了一跳,見他沒好氣,也不敢再問,隻是嘟嘟囔囔的轉身走了。
剛回到辦公室,還沒等坐穩,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王心蓮的來電,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你快過來吧,張大鼻子快不行了。”王心蓮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他答應一聲,拔腿便往外跑去。到了樓外,見二肥正和幾個年輕人在樹蔭下坐著,連忙招呼過來,然後駕車便往關帝廟開去。
一路小跑的衝進廟裡,剛拐進後院,便見那破屋的門開著,王心蓮呆呆的站在門口,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怎麼樣了?”他問。
王心蓮也不吭聲,隻是抽泣著搖了搖頭。
他往裡看了眼,隻見張大鼻子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臉上蓋著塊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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