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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對沈舟和陸知節都不熟悉,但她知道沈舟是證券公司的人,關乎到段氏能夠上市,自己的工資能否提高,所以對他很客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陸知節也是段總的朋友,不能得罪。
於是她哪邊都不得罪,直接表示:“請跟我來,段總之前吩咐過,沒有預約是不能隨便上樓的,不過二位是不一樣的。”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他們兩個要打換個地方打,不要再在這裡暗流湧動了。
陸知節心思簡單,這時聽得心花怒放,昂首挺胸的就跟著走了,從姿態上看彷彿一隻驕傲的公雞,說謝謝的時候,尾音都忍不住在上揚。
相比之下,沈舟是另一個款式的得體,他笑微微的道謝,然後慢了幾步才走。
等他們離開,有幾個佯裝路過或者列印檔案,實際上卻是在悄悄八卦的員工立刻按捺不住的議論起來。
“這裡面會不會有之前給段總送花的人啊?”
“肯定有吧,我看那位陸先生挺活潑的,那花接連送了一個禮拜,沒一個重樣的,多浪漫有情趣啊。”
“這可不一定,要說貼心,還是那位沈先生文質彬彬的,都是眼鏡,他戴著多斯文。”
“說不定兩個人都送了呢……”
議論聲不大,對於陸知節和沈舟來說是完全可以被拋到腦後的,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進休息室,很有默契地各自占據了一邊的沙發。
前台怕後勤不認識他們,安排的有紕漏,自覺兼任了這份工作,將茶水間裡的水果切了些新鮮的做成果盤,又沏了壺茶端進去。
從待客禮儀上看,這算是很周到的了。
等前台一走,休息室裡就安靜得掉根針在地上也能被聽得一清二楚了。
陸知節把手裡拎著的東西放到一側沙發上,端起茶杯灌了一氣,大熱天的他沒有車,全靠公共交通和兩條腿硬走,這時是真得渴了。
沈舟見狀,慢條斯理的拿牙簽紮了塊西瓜吃,同時維持著禮貌關切道:“天氣熱,陸先生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段艾晴最近工作忙,或許你可以先說給我聽聽。”
這話說得就好像他跟段艾晴更熟悉似的。
陸知節靠熱茶解了渴,但汗卻是一滴沒少出,哪怕休息室裡開著空調也一樣,他衝著天花板翻了個跟段艾晴同款的白眼:“沒什麼急事,就是一位跟段氏來往頗密的夫人需要一封信罷了。”
他也不說具體是什麼信,就由著沈舟去猜,是個拐彎抹角,也想修煉一下茶藝的樣子,但聽在沈舟耳中根本是毫無殺傷力。
沈舟淡淡的道了一聲辛苦,半點好奇的打算都沒有。
陸知節看他不接茬,差點沒被當場梗死,隻好反其道而行之的也問了他一遍:“你好像又是來談工作的,之前的考察還沒結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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