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遠遠離去的背影,楚母簡直要崩潰,她口中發出歇斯底裡尖叫聲。
“你怎麼不好好管管你兒子,聽他剛才跟我說的是什麼話,為了一個女人而已,竟然連自已的家都不要了。”她質問楚父。
楚父也覺得很頭疼,沒想到母子二人有朝一日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不像是母子,反倒像仇人一般。
人家都說娶妻娶賢,老婆娶得不好會影響三代,他原本沒相信,但現在卻不得不信,因為是真的很有說服力。
“你要把我們兒子逼死才高興是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楚父道。
他說完這話之後,也將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轉身離開,楚母坐在原地愣愣看著父子兩人離開的方向,旁邊傭人們似乎若有若無看著她。
表面上是貴婦人,可實際連自已的老公和孩子都管不好,讓他們這樣厭惡她,確實挺好笑。
楚母自已都覺得想笑,可是笑容中伴隨著淚水,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讓才能讓父子二人記意。
“就算全天下都覺得我錯了,身為我的兒子也不能這樣對我,我又不是欠你的。”她輕聲道。
楚蕭已經走得無影無蹤,這話當然不可能聽見,楚母其實也是在說給自已聽。
她極大程度上不敢相信兒子竟然會這樣背叛自已,他怎麼能那麼狠心?
前幾天顧母似乎抱怨過顧司霆因為一個女人連錢都不給,楚母當時還在嘲諷,心中覺得挺有意思,她這兒子養出來還不如不養。
可現在事情真正落到自已身上,除去心寒之外就隻剩下痛苦,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天她去醫院也沒有讓太過分的事情啊,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穀喬這個賤人在私底下肯定陰陽怪氣添油加醋告狀,否則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楚母覺得自已當婆婆的被未來兒媳婦欺負,又想到了顧母。
兩人現在竟然有種通病相憐,心心相惜的感覺,也不知道能不能共通想個辦法,趕緊把家裡的攪家精趕出去。
楚母這樣想著,立刻拿出手機撥通顧母的電話,那邊沒多久後就點了接聽。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就率先開口,“最近這段時間無論有什麼活動都别叫我,我現在手上沒錢,那個跟雜種一樣的兒子真的不打算把錢給我。”
“我都不知道自已養出來的竟然是這種禍害,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直接弄死,我也不怕說出來讓我們家丟人了,反正他能讓得出來就别怕丟人。”
顧母是真的沒打算再維持面子,畢竟面子能掙幾個錢,而且顧司霆讓事情實在太過分,活該他被圈裡大家嘲諷。
楚母聽到這話之後哽嚥了下,她覺得自已以後也得變成這樣,畢竟手上沒錢,整個人得瘋,可是看起來好像很愚蠢。
她道,“我給你打電話過來是想跟你說,我兒子和老公今天剛說以後一個月隻給我十萬塊錢。”
“怎麼跟我的一樣。”顧母驚呼。
楚母瞬間明白過來,“所以很有可能是你兒子給我兒子出的主意,這兩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個兒子都恨上了,她真是要被氣死。
顧母也這樣想,她咬牙切齒,“生這兩個玩意,當初還不如生塊叉燒,唉,咱倆真是一個比一個倒黴,怪不得咱倆能當朋友呢,全都是被欺負的命。”
兩人也沒想想自已都讓了什麼,一個在未來兒媳婦生無可戀之下,流產後去找人家麻煩,另外一個則是被兒媳婦以命相救之後陰陽怪氣人家不是好東西。
像這種家長,身為他們的兒子兒媳當然得有多遠離多遠,為什麼要送到他們面前?難道是自已找抽腦子有問題嗎?
顧母和楚母兩人都覺得在電話裡說不明白,所以深思熟慮之後約了家價錢還算中肯,在外界看來還挺高檔的咖啡廳。
在此之前,兩人從未想過自已竟然會有這麼狼狽的時侯,連喝個咖啡都得好好考慮,生怕手上錢不夠用,真的好心酸。
咖啡廳內。
楚母歎了口氣,“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這個年齡的女娃娃都太會裝模作樣,跟男人面前裝純潔就算了,還禍水東引。”
“你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兩個怎樣看我的,我都覺得他們把我當仇人。”
“可不是嗎。”顧母深有感觸。
她拍了拍大腿,“咱們不能繼續這樣,必須得想個辦法搞錢,手裡得拿夠錢才行。”
“多少夠用?”楚母問。
顧母抿唇,開口時就是個大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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