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謖有些猶豫,到底是在這裡過夜還是回去呢。轉念一想,兩個女人萬一喝多了半夜起來鬨騰,還得有個人在這裡照顧比較好,於是出門想找個小超市買點洗漱用品。
别墅區很大,嚴謖花了五分鐘才走到外面的大路上。一看錶已經快十二點了,路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他開車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轉角有一個便利店,朝那邊走了走去,買了兩隻牙刷和兩條毛巾,轉身往回走。
剛走了兩步,嚴謖覺得不太對勁了,因為發現有人在跟蹤他。
嚴謖離别墅區還有一個路口的時候,他發現一前一後已經來了四個人,把他圍在中央。
夜色已深,小路上沒有行人,昏黃的路燈投下幾道光影,秋風瑟瑟的吹了起來。
還好剛剛隻喝了小半杯,不然真要交代在這裡了,嚴謖有點慶幸。風一吹,酒勁也散了。
五個人站在小路上就這樣對峙著,嚴謖伸手想要摸兜裡的手機,還沒等他動作,兩個人已經衝了上來。
嚴謖心中一凜,手裡的袋子往路邊一扔,抓起地上的一塊板磚迎了上去。
都說板磚是街鬥之王,是有一定道理的。隨處可見,取之不儘。
一支鐵棍沿著頭皮擦了過去,嚴謖的板磚也拍到了來人的臉上,一聲悶哼,鼻子已經開了花。
用完了板磚,拳頭順勢鑽了上去,順著棍子的邊緣敲在了第二個人胸口。
背後的兩股棍聲也襲了過來,剛剛應付完兩個,又來了兩個。
嚴謖低頭一個翻身,躲過了偷襲,揀起剛剛掉落的棍子。
被板磚砸中的那個人已經倒地不起,剩下的三個人對視一下,知道碰上硬茬了。
嚴謖可不是什麼大少爺,作為福利院最大的男孩,從小帶著嚴鵬守護著福利院,不知道打多少架,受過多少傷,東城雙煞不是白叫的。
腦筋微微一轉,嚴謖喊道:“你們不是本地人,究竟是誰讓你們來的?”
一個快一米八的漢子站到了嚴謖的身前,沉聲道:“我們從吉州來的,前天接下了這個買賣,有人花錢買你一條腿。”
嚴謖大聲問道:”一條腿,我一條腿有什麼值錢?“
為首的漢子伸出了亮出兩根手指,嚴謖笑道:“兩萬?”
搖了搖頭,“二十萬!”
嚴謖笑道:“左腿還是右腿?”
漢子也跟著大笑了起來,“兄弟,你有點搞笑啊!”
嚴謖說道:“要不這樣,我自己打斷一根,二十萬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嚴謖的玩笑讓站著的三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就在這一瞬間,嚴謖身形一動,蹬起地上的一片塵土,對著三個人中最矮的那個,整個人砸了上去。
一個一個來,這就是嚴謖的策略。
棍子隻是一個工具,架開了對方的攻擊,就完成了它的使命,脫手之後棍子飛得很遠。
嚴謖的手肘狠狠砸在了那人的胸口,這是他的絕活。比起拳頭,手肘的力量會更大,更強。
應聲倒地,又解決了一個。
但是,這樣不顧死活的打法隻會暴露他的後背,果然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嚴謖有些吃痛,卻不敢回頭,直接向前跑了出去。
剩下的兩人以為嚴謖要跑,都一起加速衝了上去,準備圍堵他。
然而,嚴謖卻不是要跑,而是衝向了那根掉落的棍子,樹叢中嚴謖身影一彈,提著棍子又重新站在了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