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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暄頡和宋晚娘成婚的日子要到了。
因是成年娶親,譽泓帝在段暄頡成親之前,封其為煦親王。
‘煦’一字意為溫暖如風,溫潤如玉。
段暄頡年少時病弱,如今大好,人確實也養了個溫潤淡雅的性子。
即使親王,便出宮開府居住。
煦王府在北城,府邸是以前的上一輩一個親王的府邸,經過數月的修繕佈置,做得極好。
霽王府的馬車在煦親王府門前停下時,前面還有好幾輛馬車排著,一時過不去。
容妃沈氏的孃家並不興旺,但此番煦親王成親,倒是有許多沈氏人家前來。
霽王府馬車前的一輛,便掛著個沈字徽記。
此時,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穿紫色齊胸長裙的少女,縱使穿得端莊,腰間卻還掛著一根同色的馬鞭。
“想不到竟然會是親戚關係,以前可從未聽父親提及。”少女說道。
旁邊扶她的男子噓了聲,說道:“知道就行了,唸叨出來做甚?”
“不是親戚嗎?”沈沁雅問,努嘴:“怎麼就說不得?”
沈知樂說道:“不是說不得,是沒必要說,曾祖父那一輩的恩怨,到了我們這兒雖說是揭過了,可都疏遠甚久,又何必再去,省得别人說我們攀附。”
沈沁雅努努嘴。
而此時馬車裡,又一個身穿白衣的公子哥兒下來。
“他也來了。”孫管家笑了起來。
張汐音挑著車簾看人來人往,聽到這話問:“孫叔認識?”
“那個白衣的小公子是
沈馬監家的,說起來,這沈家次子早前鬨事,被告上了官府。後來沈馬監托了關係銀錢才平了事,哦,禦史台也該是是知道的。”孫管家說道。
官員家眷子弟惹事,若是鬨得大了影響不好,也是要被彈劾的。
但此事並未波及沈馬監,禦史台那邊並未有人彈劾他。
孫管家笑道:“這小公子,萬分敬仰王妃的,他讓自己的護衛削了一個嘴碎人的嘴巴子。”
什麼?
張汐音聽得一驚。
段漸離也看孫管家。
孫管家笑說道:“之前老奴去看過問過了,後來倒是忘了說。”
倒也不是大事,事情辦好了也就過了。
張汐音問:“是因為我?”
孫管家點頭。
“那嘴碎的說的不好聽的話,這小公子脾氣倒是不好得很。”他說道。
段漸離也探過去看,白衣的少年跟著自家的人往煦王府大門裡去,臨了門口,還回頭看這邊的馬車,眼中有激動的探究。
等前面的馬車走開,這邊的也過去了。
車簾掀開,張汐音從馬車上下來,立刻就有人過來迎接。
仆婦施禮之後,便請人進府。
煦王府張汐音是第一次來,進去之後,又有一個夫人過來迎接,施禮做請到正殿去。
整個煦王府熱鬨,段暄頡還未出去迎親,正在這邊應酬著。
看到張汐音和段漸離來了,過去施禮:“皇叔,皇嬸。”
“小七,恭喜。”段漸離笑道。
他雖是皇叔,張汐音是皇嬸,但此次段暄頡成親
並未需要他們幫手,宮中多的人準備,隻需要過來吃喜酒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