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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過來的冬紅看見張汐音和淩熙,施禮道:“姑娘,雲湖郡主。”
“怎麼請廖大夫來?家中是誰病了嗎?”
“是少夫人,少夫人腹痛,而且還落了紅。”冬紅說道。
一眾人急急到了清雅居,溫語柔躺在床上面色發白,很是虛弱的樣子。
廖大夫當即就把脈,很快確診了,面色有些許的凝重:“是小產胎漏之相,今日少夫人吃了什麼?”
旁邊的冬紅立刻說道:“喝了些老鱉湯,是用人蔘紅棗等藥材熬製的。”
“用得多嗎?”
“不多,隻喝了兩口。”
廖大夫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都出去,我先幫孕婦穩住胎相,用得不多或許還能保住孩子。”
說著,又吩咐了一聲:“最好能請宮中的太醫前來,更穩妥。”
張汐音已經反應過來,聽到是小產的跡象她愣住了。
她看著自家的嫂嫂回憶,可記憶中並未有嫂嫂在這個時候懷孕的影響。
張汐音鎮定下來,把人都叫出去關上門,隻留冬紅、玉清兩個婢女在屋中伺候。
“去把大公子叫回來,淩熙,得麻煩你進宮去幫忙請太醫過來了。”
淩熙面色也有幾分凝重:“我這就去。”
淩熙去馬廄騎馬進宮,小廝去叫人。
一個時辰之後,外出的人都回來了。
老夫人聽到是小產胎漏,氣息頓時有些不順暢了,黃氏和張汐音忙扶著她順氣。
溫語柔自嫁給張壽安之後,已經四年了。
四年的時間,小夫妻兩個越發的恩愛和睦,可卻一直遲遲沒有身孕,老夫人和黃氏也自然有些擔憂,不過從來沒有說過。
比起她們長輩的心思,身為兒媳的溫語柔壓力更大,每次去寺廟,溫語柔都是去求子。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卻……
老夫人緩過一口氣,用力抓著黃氏的手說道:“語柔是最要緊的,小產的傷害極大,叫廖大夫一定要顧好她的身子,孩子,孩子就儘量吧。”
先緊著大人的身體,孩子……有緣自會來。
張汐音安撫道:“廖大夫會的。”
張雲荷三姐妹和兒女也都還在,一個個都守在外面等候憂心忡忡。
廖梅一直都在屋中沒出來,婢子端了一盆血水出來,把外面的人又是嚇了一大跳。
半個時辰,張壽安從外面匆匆回來,他的背上揹著付太醫,行步匆匆把付太醫顛得氣都喘不勻。
“别跑那麼快,壽安,壽安,我這老骨頭啊,哎呦……”付太醫喊著。
張壽安心都是慌了,一鼓作氣把付太醫背進去了。
張汐音見狀也跟了進去,到裡面,廖梅已經幫溫語柔處理好身下的血,收拾乾淨蓋好被褥。
“付太醫。”
廖梅看到付太醫,忙起身讓位,一邊說了自己的判斷和方才都做了什麼,用的什麼藥施針紮的哪兒。
付太醫已經坐在床榻邊的矮凳上把脈,隨後說道:“把我的藥箱拿來。”
身後的藥童衝了進來,氣喘得跟拉風箱似的。
付太醫取出金針,廖梅忙施禮退下,張汐音掛念嫂嫂留下來看了。
她雖然看過付太醫給她的手記,但這般看人紮針還是第一次,她多看了兩眼,還是覺得複雜便收回目光。
張壽安此刻跪坐在床頭邊上,握著溫語柔的手低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