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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國舅府被查抄審判,嚴國舅府也是岌岌可危,皇後被禁足,如今唯有太子了。
“我已經投靠了你們,沒有任何退路。”周易宏似乎是為了表自己的誠心,說道:“所以,我現在也算是北涼人。”
花娘子捂嘴吃吃笑出了聲:“自然,我的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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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石獅子腳下的信紙塞在一個小小的竹節裡,小的如同小拇指般。
若是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一個小孩將東西塞進去之後就跑開了。
小男孩並未發現拐角盯著他看的人,塞個東西還賺了十個銅板,開心得很。
鴿子樓的另一邊很是吵鬨,有幾個吃醉酒的男人正在拍門,說了沒兩句話就動手打人,驚動了鴿子樓裡的主人。
那邊熱熱鬨鬨,這邊的門卻沒人。
黑暗中一人過去,將東西摳出來之後去了拐角,過會兒又走了出來,將東西原封不動的塞回去。
對門的吵鬨過了許久才散去。
一直無人的這邊大門終於打開了,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在石獅子的腳下看了看,拿到東西之後匆匆回去。
霽王府。
夜深沉,暖樓這裡一樓依舊亮著燭光。
刀烈疾步走開,到門口抬手輕敲。
三樓上,段漸離從床上起來,套了件外衣到窗邊打開。
聽到聲響,刀烈後退幾步仰頭看去,隨後點頭自己推門進樓裡。
樓內暖和,刀烈到了二樓,段漸離已經坐在茶罏旁邊的軟墊上,身上罩著一件厚外衣。
“王爺。”刀烈施禮:“查到了,似乎跟文莊太保有關。”
太子太保文莊,私宅並沒有鴿子樓,鴿子樓是學士府那邊一個小官的私宅。
周易宏的信件裡提到的訊息並不多,刀烈雖然是個憨子,但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便將內容謄抄了。
段漸離看著雞爪似的字體,看了眼刀烈。
“王爺,您也知道我不擅長寫字。”他認字也學過書,在學識方面不差的,就是寫不好字而已。
段漸離嗯了聲:“多練練。”
刀烈:“……”
饒了他吧。
信中的內容確實不多,潦草的幾句話,段漸離取筆沾墨謄抄。
雪白的宣紙上字周正好看,筆鋒有力。
不再是雞爪似的字體,段漸離放下毛筆,再次仔細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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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張汐音要出嫁的事,張雲荷她們便不急著回家,要留在京中喝了這杯喜酒再走。
十七的早上,王府那邊由孫管家親自登門,到尚書府送新嫁衣的樣式,司衣局那邊已經在做了。
依照譽泓帝的吩咐,用最好的雲錦面料,最好的金銀絲線,珍珠玉石。
等成親的各項流程走完,到迎親那幾日,依靠司衣局那些個一把好手的女官門,兩件婚服那是綽綽有餘。
嫁衣的樣式是時新的,司衣局那邊新描繪的花樣,冊子厚厚一本足有二十多張。
孫管家見到張汐音,笑眯眯的施禮道:“準王妃慢慢挑,若是瞧著不喜歡咱們再選,王爺說了一切依著王妃的喜好來,挑好了他看一眼就成。”
張汐音知道段漸離在忙周易宏的事,李氏和李悅菀已經死了,周易宏這邊還在京中。
張汐音揣測是北涼的人把他送回京的,八成他已經投靠了北涼人。
段漸離不殺他,便是要揪出京城裡那些北涼的奸細,斬草除根。
她接過冊子:“孫管家辛苦,叫人送來就成,何須您老親自走一趟。”
孫管家已經年邁,鬢邊一片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