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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無垠公子揹著弓箭,一手持著滿是血的刀與他同行了一路。
張汐音聽完說道:“那他當真是厲害了,能入北涼軍營中殺軍師並全身而退,武功著實了得。”
驚歎著,她看向淩熙。
淩熙眼中都是崇拜之色,笑得合不攏嘴道:“這麼厲害,他原來這麼厲害啊!真是太好了!”
驚喜之後,她便要下馬車。
張汐音喊她:“你做什麼去?”
“回嶺南成婚,可不能再拖了。”淩熙出去躍下馬車離開了。
張汐音聽得錯愕。
她如今大著肚子,可怎麼去嶺南喝她的喜酒?
這時,馬車微微震了一下,車簾又掀開了。
淩熙看著張汐音那肚子,很是愁苦的說道:“你這肚子,何時生?”
“八月底吧。”張汐音答。
淩熙眉頭大皺,盤算道:“哎呦,這不是趕不上了嗎。”
她之前定下的成婚吉日便是八月底。
淩熙咬了咬牙:“算了,等我第一個孩子滿月酒你再來喝喜酒吧。”
說完人又走了。
這淩熙!
張汐音和段漸離相視一眼,都很是無奈的笑了笑。
誰知道第二日一大早,淩熙又登門了。
除了她之外,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男子身形魁梧,人長得很是陽光硬朗。
竟是淩熙的未婚夫婿:無垠公子言珩。
言珩並不拘謹,對段漸離和張汐音抱拳施禮,說道:“在下言珩,見過王爺王妃。”
段漸離抬手做請:“言公子裡面請。”
進了堂內坐下,淩熙才說:“我昨夜收拾好了行裝,都準備出發了,卻在門口看到他,才知道我從嶺南迴京覆命,他便也跟著找過來了。”
言珩陽剛硬朗的外表下,竟是有一顆粘人的心。
言珩:“我不放心。”
淩熙立刻說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可是蒼南軍的大將軍,誰能打得過我。”
言珩:“你打不過我。”
淩熙直接噎住了。
各自認識過後,張汐音就把淩熙帶去了正院,讓香葉將庫房裡昨夜準備的東西取來。
是一套純金頭面和一對玉如意。
“本想著不能去喝你的喜酒,也要送些賀禮過去的,便讓準備了這兩樣。”
淩熙不客氣的收下了,抱著張汐音好一頓撒嬌。
另一邊,段漸離和言珩在偏廳喝茶下棋,言珩的棋藝甚差,連輸三局之後,段漸離開始教他如何下棋。
“那日你將北涼熊師的軍師刺殺,匆匆一别竟是兩年了。”
言珩點頭:“是兩年了,卻不想有一日竟能跟王爺一起下棋。”
段漸離:“言公子如今是在蒼南軍中,還是依舊做的俠客?”
言珩:“已經不做接殺人的活了,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段漸離:“是個不錯的選擇。”
夜裡,段漸離問張汐音要不要去卻寒莊玩幾日。
張汐音笑著點頭:“正好叫上淩熙一起,對了,永和有時間的,把她也叫上。”
段漸離都依她:“好。”
——
翌日清晨。
府裡的下人已經開始收拾行裝了,卻寒莊自然有主人家要用的東西,但平時用習慣的那些都要帶上。
張汐音起床梳洗吃朝食,淩熙帶著言珩來了,又過了半個時辰,永和公主也到了。
一行人前往卻寒莊。
剛走到一半,禦前侍衛騎馬追來,侍衛的前面坐著段暄鈺。
侍衛下馬之後上前施禮說:“皇後孃娘請王爺王妃照顧九殿下數日時間。”
段漸離留下了段暄鈺,繼續出發。
段暄鈺進了馬車之後,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條給張汐音。
紙條上寫著幾句話,意思是段暄鈺過於刻苦,小小年紀的整日裡隻想著學習很是不好,讓他跟去卻寒莊鬆散幾日,也好紓解一下學習的辛勞,調解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