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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主動攻打薑國,除了火炮,自然有更多更強的武器才行。
譽泓帝嘿嘿一笑。
“弟媳明白就好,你再好好想想,想想可還有别的武器,最好是……”譽泓帝說到這裡,越發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陛下?”
“若是有那種容易製作,不耗時耗力不大量耗財的武器,是最好不過了。”譽泓帝笑道。
張汐音點了點頭:“陛下,我會想的,隻是,武器若是多了,别人也好偷了去,所以,最好是速戰速決。”
若是當真要攻打薑國,便要以雷霆之勢,踏平了薑國宇文氏,徹底消滅宇文氏。
這是最好的辦法,既然前商餘孽是這種禍害天下的血脈,也便不需要留了,都死了才好。
譽泓帝說道:“他們必然是要滅族才行,必不能再如太祖皇帝一樣,留下這些禍害來。”
——
從禦書房離開後,張汐音去了皇後的正陽宮。
溫皇後看到她來,拉著進了殿內,說道:“知道你要來,給你準備了許多好吃的東西。”
張汐音坐下來,面前就被放了一塊奶糕。
張汐音夾起奶糕吃了,說道:“好吃。”
溫皇後說道:“你祖母的事,你節哀。”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張家老夫人辭世,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可溫皇後覺得,張汐音是很難過的。
她一直在家中給祖母守靈,從未離開過一日。
張家老夫人發喪之後,她回到王府中,依舊如常做著事情,過著日子。
溫皇後是失去過父母的人,能明白她的心情。
張汐音有些咽不下去了,說道:“娘娘。”
她抬眼一瞬,又立刻低下頭。
眼淚便滴落下來了。
“阿音?”
“娘娘,我沒事。”張汐音說道:“我隻是……”
“心裡痛。”溫皇後替她說道。
張汐音點點頭。
“節哀。”溫皇後伸手撫上她的肩膀,拍了拍。
張汐音沉默片刻,再抬起頭時,就沒有眼淚了。
她看著溫皇後,張嘴呶喃,卻沒有說出聲音來。
“你想說什麼?”
“我,能叫你一聲阿姊嗎?”張汐音突然說道。
溫皇後愣住了。
她沒想到,張汐音會想叫她阿姊。
“好。”
“阿姊。”張汐音說道:“我其實一點兒也不想親人離世,一點兒也不想。”
可她也知道,人生老病死乃是常態,是生命的輪轉,不想也無法改變。
溫皇後歎了口氣。
“其實我們都會死。”她說道:“但我們的心中,都記著他們,他們便還活著。”
隻要記得,就還活著。
——
梁都。
皇宮中。
大梁皇帝梁丘孤樂手持長劍指著面前的男人,冷笑說道:“你當真以為,孤不會殺了你?”
“陛下,你捨得嗎?臣是真心愛你的。”男人說道。
真心?
這天下有幾分真心?梁丘孤樂是皇帝孤寂,卻不是天真的傻子。
她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一甩手。
寒光劃過男人的咽喉,鮮血噴濺而出。
梁丘孤樂轉身避開,看著屍體倒下。
“不過是有一副孤喜歡的皮囊而已,這天下,好看的皮囊多得是。”她上前一步,看著瀕臨死亡的男人,垂眸說道:“你,又不是不可替代的。”
一個區區的男寵,假借在她身邊竊取情報,能叫她親自動手,也不過是為他好看的皮囊道别而已。
“陛下。”
屏風外,丞相司空弋走了出來。
看到梁丘孤樂身上的血,他上前兩步,低頭時手指貼在梁丘孤樂的嘴角,輕輕擦拭。
“陛下,您臟了,臣帶您去洗洗。”
司空弋伸手就要把人拉到面前。
梁丘孤樂側身時,推開他:“司空弋,你當真能助孤脫離宇文氏的掌控?”
“自然,陛下也是皇帝,是大梁的皇帝,最是最貴的。”司空弋說著,往前逼近兩分。
“陛下,區區的毒,臣會幫您找到解藥的。”他說道。
梁丘孤樂之所以跟薑國聯手,便是因為她身上有了薑國宇文氏所下的毒。此毒的唯一解藥在宇文氏的手中。
司空弋抓住梁丘孤樂往裡面,說道:“陛下這身上,又臟又臭的,快些洗了。”
“你可以不聞,滾出去。”
“臣,不滾。”
“滾。”
“陛下,除非,你如殺了外面那雜碎一半,殺了臣,不然,臣……不滾。”
——
浮生城經過數月的趕工,終於完工了。
高足有十米的城牆上,立著大譽的國旗。
段漸離站在層樓高出望著浮生原,遼闊的草原,兩個多月的沒有戰爭,青綠的草地已經有牛羊馬在奔跑了。
“王爺,良和如今也是我們的了。”淩小王爺笑說道:“真是……痛快。”
大譽的疆土越來越廣闊了,真好。
段漸離扭頭說道:“已經十二月了,明日本王便帶著人回京了,小王爺何時回去?”
“也是明日動身。”淩小王爺笑道:“快馬加鞭,從邊城一路南下,一個月足矣。我姐夫已經先回去了,我也得回去過年不是。”
隻要不繞路,直下的話,時間都是算好的。
段漸離點點頭。
第二日,天明時分,南下城門打開,段漸離帶著親信策馬離開浮生城。
回家。
馬背上。
刀烈哈哈笑道:“回家咯,我們終於可以回家咯。”
回家,見家人。-